皇帝立刻命人去调查贤妃桌面上摆放的酒壶,宫内的器具大多需要依你各宫娘娘的位分来准备,而贤妃桌面摆放的,正是本该送往王梦桌面的酒壶。+w^o\s*y!w..′c-o¢m+
眼瞎这情景,人赃并获,证据确凿,贤妃已经没有任何能转圜的余地。
身为后宫嫔妃与外男私通是为一罪,串通钦天监监证欺君罔上是为二罪,下毒陷害其他妃嫔为三罪。
皇帝将贤妃贬为庶人,打入冷宫,宋家在前朝也受到桎梏。
二皇子在前朝多次替母亲求情,都被皇帝驳回了,柳余趁机挑唆,皇帝一怒之下将二皇子也关了禁闭,不允许他干涉朝政。
柳溪留在冷宫的眼睛总是来忆怀阁汇报,说贤妃整日吵嚷着要见皇上太后,太后听闻此事,特地让文姑姑来交代过,除非是陛下突发奇想来冷宫探望,否则不许任何人去请陛下来见她。
柳溪拉住炙香的手,上面还留着前日她被关入慎刑司时,受罚留下的伤痕。
“炙香,替本公主梳妆,今日该去见贤妃一面了。”
冷宫里,贤妃早已没了往日那恬静淡然的模样,她像个疯子一样拍打着房门,大喊着自己如何冤屈。
“本宫不明白,你口中的冤从何而来。?s.y!w′x¢s¨.!c!o+m-”
柳溪高声打断了她的叫喊,冷宫看守的宫人将房门打开,恭敬地将柳溪迎了进去。
贤妃大概是猜到了,能让她落入这般境地的只会是柳溪。
她调整了自己的姿态,冷冷看向柳溪。
“公主好兴致,来着冷宫作甚。”
“当然是见你,贤妃,本宫不太习惯直呼宋庶人的名讳,还是叫贤妃来得顺口。”
炙香搬来椅子,柳溪姿势轻松地倚在上头,眼底满是玩味。
“贤妃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呢,何来冤屈啊。”
“你是何时知道的。”
贤妃的口气倒是毫不客气,柳溪听着,不免心中发笑。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本公主没污蔑了你,不管是污蔑本宫母妃为妖妃,还是与钦天监监证有私情,这些罪名,难不成贤妃不打算承认吗?”
贤妃沉默着没再说话,她紧盯着柳溪,大脑中不停思考着应对之策。
“贤妃不必忧心,你心中放不下的,无非就是二皇子的太子之位,和宋家的荣华。”
“本宫今日前来,刚好也是为了转达你,宋家涉嫌谋害霍老将军,你父亲已经入狱,只等大理寺查明真相。±o兰£t:兰?文?′学{> ?已tμ发-布2=最§?@新?D¤章=¨节e¨@”
“至于我那二皇兄,最近正被父皇禁足,大概是无缘太子之位了。”
贤妃目眦欲裂,被柳溪捏住下巴。
“你别急着怪旁人,二皇兄坐不上太子位,只能怪他的母妃罪孽深重,母债子偿的道理,娘娘不会不懂吧。”
贤妃奋力挣脱开柳溪的控制,语气凶狠的说道。
“别以为几句谎言就能将我吓住,二皇子是陛下最喜欢的孩子,更是最得陛下重用的孩子,除了他,还有谁更配得上太子之位。”
“权利地位陛下亲赐便是君恩,亲自讨要却是罪孽,娘娘不知,二皇子近日里来,向陛下讨要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啊。”
“娘娘猜,陛下会不会认为二皇子怀有不臣之心呢?”
贤妃起身便要朝外走,却被宫人按住身子强行跪在地上。
“宋庶人还是别挣扎了,你有生以来,是绝对等不到二皇子册封太子之位那天的。”
“本宫倒不如把话说得更清楚些,当年你算计我母妃,无非就是担忧太子之位落于旁人之手,担心皇后之位与自己失之交臂。”
“既如此,本宫拼尽所有也会断了你的念想,只要你活着一天,二皇子便休想有出头之日。”
贤妃卖力地尖叫起来,她大声管柳溪叫做贱人,叫她恶毒心肠。
柳溪丝毫没有动容,面无表情地听着贤妃无用的争辩,直到她彻底没了力气。
“柳承他好歹是你的皇兄……”
贤妃声音颤抖,语气中只剩恳求。
“皇嗣之间的争斗,历朝历代腥风血雨,哪位胜者真正在意过血脉亲情。”
“本宫连自己的同胞弟弟都能算计,更何况是二皇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