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林筱心头一跳:“什么岛?”
男人笑了笑,笑容很浅,没到眼睛:“这片海域只有一座岛。三天前开始震动,今天凌晨……沉了。卫星图像显示,沉没前有短暂的异常能量读数。”他的目光扫过璟言锋的肩膀,“你们身上,带着岛上的东西。”
不是疑问,是陈述。
赵大雷往前站了半步,挡在林筱和璟言锋前面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守灯人。”男人说,语气依旧平淡,“或者说,曾经是。”
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林筱脑海。她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油布包。
男人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,但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:“陈守拙还好吗?”
“他……”林筱的声音哽了一下,“他留在岛上了。”
男人沉默了几秒,然后轻轻点了点头:“是他的风格。”
他转身走向船舱:“进来吧,外面风大。放心,如果我想对你们不利,你们上船的时候就已经死了。”
这话说得很直白,也很自信。赵大雷看向璟言锋,璟言锋微微点头。三人跟着男人走进船舱。
船舱内部比外面看起来大,被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工作间。墙上挂着海图,桌上摆着各种仪器,有些林筱认识——气象仪、声呐显示器,有些她不认识,造型古怪,像是自制设备。舱内有一股淡淡的机油味和旧纸张的味道,和陈守拙的石室有些相似,但更杂乱。
男人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下,示意他们也坐。中年男人和另外几个人没有跟进来,舱内只有他们四个。
“我叫陆怀山。”男人说,“三十年前,我是陈守拙的师弟。”
林筱睁大眼睛。
“很意外?”陆怀山笑了笑,这次笑意深了些,但依旧有些冷,“守灯人一脉,最鼎盛时有十几支,分散在各个‘节点’。我和陈师兄同出一师,但他选了守岛,我选了……另一条路。”
“什么路?”璟言锋问。
“追查根源的路。”陆怀山说,“守灯是治标,堵漏是救急。但如果不找到污染源到底是什么、从哪里来,堵住一个漏点,还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。总有一天,会堵不过来。”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泛黄的文件,推到桌上。文件上是一些模糊的卫星照片和地形图,用红笔圈出了几个点。
“过去五十年,全球范围内确认的‘擦除现象’有七起,其中三起被成功封锁,两起失控后被整体沉埋,一起至今仍在活跃,还有一起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就是你们经历的这个,现在也沉了。”
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某个位置:“陈师兄守的岛,是已知的第四个节点。而根据我的追踪,所有这些节点,都指向同一个源头——一个目前还未完全显形,但确实存在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林筱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陆怀山坦然说,“只知道它古老,庞大,而且……正在醒来。节点泄漏加剧,就是它醒来的征兆。”
舱内一片寂静。只有船体随着海浪摇晃的吱呀声。
“你们带出来的东西,”陆怀山看向油布包,“是陈师兄的日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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