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,补充道,“你看到的灰烬,很可能是它在‘收钱’。
那种地方,烧给下面的东西,活人看不见,但灰会留下来。
你丈夫行为反常,说话下流不顾廉耻,是因为心神被扰,阳气亏损,压不住心里的恶念和欲望了。”
张丽浑身冷:“那怎么办?”
“找到‘债主’,弄清楚欠了什么,才能还。
不然,躲不掉的。”
老先生叹口气,“最近家里有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?或者,他有没有从外面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张丽拼命回想。
半个月前……李雷喝醉那天……好像就是那天之后开始的。
那天他说是和同事聚餐。
难道不是在聚餐?
她失魂落魄地回家,翻遍卧室和客厅,想找到一点线索。
最后,在李雷平时不让她碰的旧书桌抽屉底层,摸到一个冰凉的、硬硬的小东西。
拿出来一看,是一个小小的、做工粗糙的银戒指,款式很老,绝不是她会戴的,也绝不是李雷会买给她的。
戒指内侧,似乎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,看不清楚。
晚上李雷回来,脸色比前几天更差,眼下的乌青浓得像墨。
吃饭时,他一句话不说,扒拉几口就放下碗,又窝到沙角落玩手机。
张丽注意到,他坐的位置,正好斜对着那个出现灰烬的角落。
她鼓起勇气,拿出那枚戒指:“李雷,这是什么?”
李雷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,手机都差点掉了。
他一把抢过戒指,眼神凶狠:“谁让你动我东西的!”
“这戒指哪来的?”
张丽不退让。
“捡的!
路边捡的不行啊!”
他语气暴躁,把戒指死死攥在手心,手指关节都白了。
“捡的?你骗鬼呢!”
张丽也来了火气,“李雷,你跟我说实话!
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?还有客厅那个角落,天天有灰!
你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?”
“放屁!
什么脏东西!
我看你就是闲出病来了!”
李雷猛地站起来,指着张丽的鼻子骂,“再他妈胡说八道,老子抽你信不信!”
他以前从没对她动过手,连重话都很少。
张丽看着他扭曲的脸,心里那点害怕变成了绝望。
她突然想起老先生的话——“最亲近的”
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欠了什么东西?”
她声音抖,“人家找上门来了,对不对?”
李雷浑身一僵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他死死盯着张丽,眼神复杂,有恐惧,有慌乱,还有一丝……破罐子破摔的狠厉。
“你知道了?”
他声音嘶哑,一步步逼过来,“你知道了多少?”
张丽吓得往后退:“我知道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!
我只知道你不对劲!
那个角落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李雷低吼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力气大得吓人,“我告诉你,张丽,这事你最好别管!
不然……不然我们都没好下场!”
他把她甩在沙上,冲进卧室,“砰”
地关上门。
张丽瘫在沙上,浑身冰凉。
李雷的反应,等于承认了。
他真的惹上事了,而且是那种“不好”
的事。
后半夜,张丽又被冷醒了。
不是空调的冷,是一种阴森森的、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。
她转过头,身边又是空的。
卧室门虚掩着,客厅有微弱的光一闪一闪,像是……火光?
她赤脚踩在地板上,冰凉刺骨。
悄悄拉开门缝,她看到了让她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。
客厅那个角落,点着几支小小的、红色的蜡烛,火光绿油油的,跳动着。
李雷背对着她,跪在蜡烛中间,正把一叠叠黄色的纸钱丢进一个铁皮盆里。
盆里火苗窜起,出轻微的噼啪声。
他一边烧,一边低声念叨着什么,声音含混不清,但语调诡异,像是在乞求,又像是在做某种交易。
更可怕的是,借着绿油油的火光,张丽看到,李雷投在地上的影子,被拉得又长又扭曲。
而在那扭曲的影子的脖颈处,赫然缠绕着另一道细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