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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微微点头,仍不说话。
张四娃心里有些毛,但看这女子孤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,终究不忍心。
他叹了口气,向后摆了摆手:“上来嘛,坐后面。”
女人也不道谢,悄无声息地走向车厢。
张四娃从后视镜中看去,只见那女子身形轻盈得诡异,上车时竟没出一点声响。
他摇了摇头,以为自己酒还没醒透。
三轮车继续前行,动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路上回荡。
开着开着,张四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他从后视镜瞥去,只见那白衣女子直挺挺地坐在车厢中,面向前方,纹丝不动。
山风越来越大,吹得路旁的竹林沙沙作响。
张四娃感到一阵寒意,便关上了车窗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——像是泥土和腐叶的混合气息,从车厢方向飘来。
“妹儿,你从哪里来啊?”
张四娃试图搭话,打破这令人不安的沉默。
没有回应。
张四娃提高了音量:“问你话呢!
从哪里来的?”
依旧没有回答。
张四娃从后视镜看去,只见那女子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。
“妈的,遇上个哑巴。”
张四娃嘟囔着,心里却越不安。
车子转过一个急弯,前方出现一片坟地,密密麻麻的墓碑在月光下泛着青冷的光。
张四娃平时经过这里总是加快车,今日更是心里毛,一脚油门蹬下去,三轮车噗噗地加。
就在这时,车厢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。
张四娃下意识地瞥向后视镜,顿时浑身汗毛倒竖——那白衣女子不见了!
他猛地刹车,三轮车在路中央戛然而止。
张四娃心跳如鼓,颤抖着转过身,看向车厢。
车厢空空如也。
只有几根鸡毛在风中打着旋儿。
“日你妈哟,活见鬼了?”
张四娃喃喃自语,额头渗出冷汗。
他明明没听到有人下车,那女子怎么就消失了?
忽然,一阵冷风从车窗缝隙灌进来,带着那股泥土和腐叶的气息。
张四娃打了个寒颤,不敢多想,赶紧动车子,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可是车子怎么也动不起来。
油门蹬了几次,动机只是噗噗地响几声,就没了动静。
“龟儿子!
关键时刻拉稀!”
张四娃骂着,急得满头大汗。
他跳下车,打开车前盖,胡乱检查着线路。
山风吹得四周竹林哗哗作响,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在暗中移动。
修了一阵,车子终于又能动了。
张四娃松了口气,抹了把汗,跳回驾驶座。
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后视镜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——那白衣女子又坐在了车厢里,仿佛从未离开过!
更可怕的是,这次镜中的女子似乎抬起了头,正透过镜子与他对视。
那张脸苍白如纸,眼睛黑洞洞的,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。
张四娃怪叫一声,差点从车上跳起来。
他猛地转身,看向车厢——空的。
再回头看后视镜,那女子依然在那里,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你你到底是啥子东西?”
张四娃声音颤抖,几乎哭出来。
镜中的女子缓缓抬起一只手,指向前方。
张四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路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纸扎的轿子,鲜红鲜红的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张四娃吓得魂不附体,猛打方向盘想要避开,可是车子却不听使唤,直直向那纸轿冲去。
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等待着撞击的生。
然而什么也没生。
当他颤抖着睁开眼时,纸轿不见了。
车子依然在道路上行驶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张四娃大口喘着气,浑身已被冷汗湿透。
他从后视镜看去,那白衣女子仍然坐在那里,但这次,她的身边多了几个模糊的黑影。
那些黑影渐渐变得清晰,是三个穿着古式服装的人,面色青白,眼神空洞。
张四娃吓得几乎晕厥,只想赶快到家。
他拼命蹬着油门,三轮车在山路上颠簸飞驰。
路旁的竹林似乎越来越密,黑暗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