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仿佛被什么压住了,喘不过气来。
迷迷糊糊中,她觉得有只冰冷的手在摸她的大腿,慢慢向上探去
刘梅猛地睁眼,屋里空无一人,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。
她打开灯,惊恐地现自己的睡衣掀到了胸口,大腿内侧有几道明显的青紫色手印,像是被人用力捏过。
第三天,刘梅直接请了病假,不敢出门。
她一整天心神不宁,总觉得屋里不止她一个人。
卫生间的水龙头自己开关了好几次,电视忽然跳台到雪花屏,里面仿佛有张人脸一闪而过。
最可怕的是傍晚时分,刘梅正在做饭,忽然听见敲门声。
她透过猫眼往外看,楼道里空无一人。
刚转身,敲门声又响了,这次更急更重。
“哪个龟儿子?”
刘梅壮胆吼道。
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你点的外卖”
刘梅一愣,她根本没点外卖。
再说,那声音异常耳熟,分明是她自己的声音!
她吓得腿软,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。
门外那“东西”
开始一下下撞门,力道大得让整个门框都在震动。
刘梅连滚带爬躲到卧室,锁上门,缩在墙角瑟瑟抖。
不知过了多久,撞门声停止了。
一切恢复寂静,静得可怕。
刘梅稍稍安心,想站起来,却觉得下身一阵剧痛。
她褪下裤子一看,顿时魂飞魄散——裤裆里全是血,后庭处不知被什么撕裂了,正汩汩往外冒血!
“啊……!”
刘梅终于崩溃了,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她几乎是爬着找到手机,第一个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“妈!
妈!
救我!
有鬼缠到我!”
刘梅语无伦次,哭得撕心裂肺。
电话那头,母亲吓坏了,连声问:“梅梅咋子了?慢慢说,慢慢说!”
刘梅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,当然省略了自己做小姐的那部分,只说去郊区送外卖拉肚子找了个地方解手,之后就撞鬼了。
母亲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然后坚定地说:“莫怕,梅梅,妈马上找你外婆想办法。
你听好,现在就去人多的地方,网吧也好游戏厅也罢,莫一个人呆到起!
明天我们就来找你!”
那晚,刘梅在火车站广场过的夜,那里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。
她不敢睡,睁着眼直到天亮。
第二天傍晚,母亲、外婆和表兄果然从乡下赶来了成都。
见到亲人,刘梅扑进母亲怀里嚎啕大哭。
母亲紧紧抱着她,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她的背,哽咽道:“瓜女子,吓坏了吧?莫事了莫事了,妈来了。”
外婆在一旁抹眼泪,喃喃道:“造孽哦,看我孙女遭罪成啥子样了。”
刘梅泣不成声,她想到不说实话可能谁也救不了她,于是鼓起勇气和盘托出,包括她做小姐的事,包括那晚她其实不是送外卖而是上门服务。
她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,甚至想到了母亲可能会因为她做小姐而甩她耳光。
母亲听后,眼泪流得更凶了,却一句重话也没有,只重复着:“瓜女子,我的瓜女子”
外婆叹口气,用粗糙的手擦去刘梅的眼泪:“梅梅,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,莫怕,外婆给你想办法。”
外婆说,刘梅这是得罪了在郊区游荡的野鬼。
“那些待拆的地方,多是些无主孤魂,没人祭奠,怨气重得很。
你在那儿拉屎撒尿,污了它的地盘,它自然缠上你了。”
表兄去市场买了只白公鸡,外婆亲自下厨煮熟。
又备了好酒、米饭、香烛纸钱。
天一擦黑,四人就赶往那片待拆区。
到了地方,刘梅指认了那日解手的墙角。
表兄二话不说,拿起带来的铲子就开始清理。
那泡屎居然还在原处,三天了都没干,还是那么湿漉漉臭烘烘的,仿佛刚刚拉出来的一样。
表兄强忍恶心,将污物清理干净,又铲走一层土。
外婆摆上熟公鸡、酒和米饭,点燃香烛,开始烧纸钱。
她嘴里念念有词,声音低沉而古怪,不像是在说话,倒像是在吟唱某种古老的调子。
“过往神灵,四方游魂,小女子无知,冒犯尊威”
外婆一边念,一边将纸钱抛向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