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拉上窗帘,心脏狂跳不止:“幻觉,一定是幻觉。”
“它们它们看见我们了。”
王芳颤抖着说,“传说中牛头马面只会来找将死之人。”
“放屁!
那都是迷信!”
李明声音抖,显然自己也害怕极了。
夫妻俩屏息凝神,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。
一片死寂,什么声音也没有。
几分钟过去,似乎什么也没生。
“可能走了吧。”
李明小声说,壮着胆子悄悄拉开窗帘一角。
他猛地向后跌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怎么了?你看见什么了?”
王芳慌地问,不敢自己去看。
李明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,只是指着窗户。
王芳咬牙鼓起勇气,慢慢靠近窗户。
透过缝隙,她看到那两个身影仍然站在楼下,一动不动地仰着头。
牛头的眼睛像是两个黑洞,马面的鼻孔似乎还在微微喷着白气。
就在这时,牛头缓缓抬起一只手臂,指向了他们所在的楼层。
王芳尖叫一声跌坐在地,与丈夫缩在一起。
夫妻俩此时忘了争吵,紧紧抱作一团,浑身抖。
“为什么为什么会找上我们?”
王芳抽泣着问。
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”
李明已经六神无主。
突然,他们听到楼道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一步一步,缓慢而坚定地上楼。
脚步声在他们的门前停住了。
夫妻俩屏住呼吸,死死盯着门板。
门缝下面,可以看到两个阴影挡住了外面的光线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,咚咚咚,像是击鼓一样响亮。
几分钟过去了,门外没有任何动静。
那阴影仍然停留在门缝下。
李明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:也许这只是谁的恶作剧?也许戴上头套的是隔壁老王?那家伙一直对王芳这贱母狗有意思,说不定是想吓唬他,好乘虚而入。
这个想法让李明莫名愤怒起来,甚至压过了恐惧。
“妈的,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!”
他突然站起来。
“你疯了!
别开门!”
王芳试图拉住他,但被甩开。
李明酒精上脑般抄起墙角的棒球棍,大步走向门前。
没等王芳再次阻止,他已经猛地拉开了门。
后来王芳无数次回想这个时刻,都希望自己当时能更坚决地阻止丈夫。
但一切都生了。
门打开后,李明愣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王芳从后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,但能看到丈夫的背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明明哥?你看到什么了?”
王芳怯声问。
李明没有回答。
几秒后,他手中的棒球棍“哐当”
一声掉在地上。
接着,他整个人像被抽掉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,眼睛瞪得老大,瞳孔已经散大,没有了呼吸。
王芳尖叫起来,下意识地看向门外——走廊空无一人,什么都没有。
只有感应灯因为刚才的动静还亮着,出昏黄的光。
李明死了。
法医后来鉴定为突性心脏病,但王芳知道真相不是这样。
她丈夫是被吓死的,被门外的东西活活吓死的。
或者说是被牛头马面拿走了三魂七魄。
葬礼很简单,没什么人来。
李明没什么亲戚朋友,只有老父亲和老母亲,还有一个弟弟。
另外几个同事出于礼节来了一下。
倒是隔壁老王忙前忙后,帮王芳打理了不少事情。
“芳芳,节哀顺变。”
老王扶着王芳的胳膊,语气诚恳,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开口。”
王芳点点头,眼泪止不住地流,却又有些想笑。
流泪不知道是为丈夫的死悲伤,还是因为恐惧未消。
但可以肯定,想笑是因为她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心肝宝贝老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。
一周后,老王来送晚餐,自然而然留下了,一夜激烈炮仗。
又过了一周,王芳成了他老婆,进展神。
只不过夜深人静时,王芳常常会突然惊醒,侧耳倾听门外是否有脚步声。
但除了老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