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小李压低声音,“那么收到纸钱的可能就不是你想祭奠的亲人了”
另一个同事插嘴道:“我也听过这个!
还说如果犯了禁忌,会有‘东西’跟着你回家,它不会伤害你,但会一直数纸钱,数清楚了就会离开。
但如果数不清”
“数不清会怎样?”
蔡明飞追问。
“那就永远数下去,不会离开。”
小李做了个鬼脸,“所以现在很多人烧纸都不真的数纸钱了,都是大概一叠一叠地烧。”
蔡明飞感到后背凉。
他想起昨晚自己烧纸时,确实无意中数了自己烧了多少张——这是他的习惯,做事总喜欢计数。
而且那片冰凉的纸片
下班回家路上,蔡明飞又遇到了昨天那位老太太。
她站在巷口,似乎特意在等他。
“年轻人,昨天没事吧?”
老太太眼神锐利。
蔡明飞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经历告诉了老太太,包括自己无意中数了纸钱的事情。
老太太脸色凝重:“哎,你还是犯了忌。
那东西现在跟着你了。
它不会害你命,但会让你不得安宁,直到它数清楚所有纸钱为止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蔡明飞急切地问。
“只有一个办法,”
老太太说,“你得知道它到底要数多少张。
然后你在同一地点烧完全一样数量的纸钱,一次烧完,不能多不能少,不能数错。
这样它就能安息了。”
“可我怎么可能知道它要数多少张?”
蔡明飞绝望地问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:“它会给你提示的。
注意看那些纸灰的图案,注意听那些声音。
但它会干扰你,迷惑你。
你必须保持清醒,记住真实的数字。”
当晚,蔡明飞又被轻微的声音惊醒。
这次他鼓起勇气,没有开门查看,而是通过门缝向外望。
月光下,那个模糊的身影依然蹲在客厅中央,数着看不见的纸钱。
它数得很慢,很专注,但每当数到某个数字时,就会停顿一下,然后重新开始。
蔡明飞注意到,地上的纸灰排列成一些奇怪的形状。
他悄悄拿出手机,拍了几张照片。
第二天,他请了假,去找一位研究民俗学的教授。
教授看了照片,指出这些图案可能是一种古老的计数符号,常用于祭祀活动。
“这看起来像是某种计数系统,每个形状代表一个数字,”
教授指着照片上的图案,“这个弯月形代表五,这个圆形代表十,这个尖角代表一”
蔡明飞根据教授的解读,拼凑出一个数字。
但他不确定这是否正确。
随后的几天里,蔡明飞每晚都会听到数纸声,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白天他也会出现幻觉,看到纸灰形成的数字图案无处不在:咖啡杯里的奶泡、窗外云朵的形状、甚至路灯下飞蛾的影子。
他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崩溃。
一周后的深夜,蔡明飞再次被声音惊醒。
这次他下定决心,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客厅中央的身影没有消失,反而更加清晰。
它是一个模糊的人形,由旋转的纸灰组成,手中拿着看不见的纸钱,一张一张地数着。
蔡明飞深吸一口气,开口说道:“你要的数是一千三百四十七张,对吗?”
数纸声戛然而止。
灰影缓缓转向他,虽然没有五官,但蔡明飞能感觉到它在“看”
着自己。
片刻寂静后,灰影开始慢慢消散,最后化作一小堆纸灰,静静地躺在地板上。
蔡明飞知道,他根据教授猜对拼凑出来的数字对了。
第二天黄昏,他准备了一千三百四十七张纸钱,不多不少,再次来到那个十字路口。
夕阳西下,天空被染成橘红色。
他仔细地烧着每一张纸钱,不数数,不回头,不应声。
当最后一张纸钱化为灰烬时,一阵轻风吹过,纸灰旋转着升向天空,形成一道优美的螺旋,然后缓缓消散在暮色中。
从此,蔡明飞再也没有被深夜的数纸声打扰。
但他永远记得那次经历,记得那个由纸灰组成的模糊身影,记得那种被无形之物注视的恐惧。
后来,每当有人提起都市怪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