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鬼打鬼(1 / 3)

我们村叫独松树,因村口有棵百年老松得名。

村子窝在山坳里,偏僻得很。

村前一条水泥路弯弯曲曲通向外头,村后是连绵的青山,山上多是松树和槐树,风一吹,呜呜地响。

我叫陈,是个光棍,爹娘死得早,留下三间瓦房和二分薄田。

我不爱种地,地都租给了邻居赵三家种,我平时就进山采点山货,逮个野兔,换点酒钱。

日子过得清闲,但也寂寞。

村东头有户人家,男人叫李贵华,媳妇叫王明艳。

李贵华是个粗人,长得五大三粗,一脸横肉,脾气暴躁,村里人都怕他。

王明艳却是个俊俏娘们,细皮嫩肉,胸脯鼓胀,屁股滚圆,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,惹得村里的汉子们直流口水。

李贵华常出门做短工,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。

他不在家时,总有些野汉子在王明艳家附近转悠,但没人真敢怎么样,都怕李贵华回来算账。

今年夏天格外热,知了没完没了地叫。

一天晚上,我热得睡不着,便拎了半瓶地瓜烧,揣上一把花生米,溜达到村后山坡上乘凉。

那晚月亮挺大,但被薄云遮着,地上灰蒙蒙的。

风凉丝丝的,吹得树叶沙沙响。

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,喝着辣酒,嚼着花生,享受这难得的清凉。

正当我眯着眼享受时,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动静。

那是一片老坟地,埋的都是村里李家的先人,荒草半人高,平时没人愿意去。

我探头望去,月光下,只见两个黑影正在坟地间扑打。

起初我以为是野狗在打架,但仔细一看,那分明是两个人形!

他们无声地翻滚、撕扯、捶打,动作僵硬又凶狠。

我吓出一身冷汗,酒醒了大半。

这大半夜的,谁会在坟地里打架?

我缩在石头后面,偷偷瞧着。

那两人打得更凶了,一个把另一个按倒在地,拳头像擂鼓似的往下砸。

被打的猛地翻身,又把上面的掀翻,掐住脖子。

月亮从云缝里露出来,清冷的光照在坟地上。

我看清了那两人的脸——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!

那是李贵华和他堂弟李贵富!

可李贵富去年就死了啊!

得痨病死的,还是我帮忙抬的棺材!

我浑身汗毛倒竖,只见李贵华面色青白,眼睛瞪得溜圆,嘴角流着黑乎乎的东西;李贵富的脸烂了一半,露出白森森的骨头,两个眼洞黑咕隆咚。

他们无声地厮打,动作忽快忽慢,诡异至极。

李贵华掐住李贵富的脖子,李贵富的爪子则撕扯着李贵华的胸口,掏进去黑乎乎一团。

我吓得腿软,想跑却动弹不得。

这时,他们突然停了下来,齐刷刷扭头看向我这边!

两张恐怖的脸正对着我,李贵富那黑洞洞的眼窝好像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我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跑下山坡,一路不敢回头,直到冲进自家院子,插上门,瘫倒在地,浑身哆嗦得像筛糠。

第二天,我病倒了,高烧,说胡话。

邻居赵三媳妇来给我送饭,见我这样,赶紧叫来了村医。

医生瞧了瞧,说是受了惊吓,开了点安神的药。

躺了三天,我才缓过劲来。

但我不敢跟人说那晚的事,怕人笑话,也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。

又过了几天,是个傍晚,我在村头老松树下乘凉,和几个老爷们闲扯。

这时,李贵华和他媳妇王明艳从地里回来。

李贵华扛着锄头,光着膀子,一身疙瘩肉。

王明艳跟在后头,穿着件碎花薄衫,汗湿了贴在身上,勾勒出鼓胀的大灯和细腰,那灯头跟拇指一样大。

有人招呼李贵华:"

贵华,来歇会儿呗!

"

李贵华嗯了一声,把锄头一扔,一屁股坐下。

王明艳没停步,径直往家走,屁股一扭一扭的。

"

瞧你家明艳,越来越水灵了。

"

光棍汉刘五嬉皮笑脸地说。

李贵华瞪了他一眼:"

咋的?痒痒了?老子给你松松皮?"

刘五缩缩脖子,不敢吭声了。

李贵华掏出烟袋,吧嗒吧嗒抽起来。

我偷偷打量他,脸色正常,粗声大气,和往常没什么不同。

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