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刘娟回来,见他缩在沙上呆,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。
“你看到那东西到底啥子样子?”
她小声问,坐到张强身边。
“就是个人影,黑黢黢的,没得五官,但感觉就是在看你。”
张强声音抖,“一次比一次近,一次比一次高好像好像在往这边来。”
刘娟握紧他的手:“明天莫坐公交了,打车回来。”
周四,张强战战兢兢上班,下班时站在路边打车。
可邪门的是,每辆出租车都亮着“空车”
灯,但就是不停。
最后没办法,他又走向公交站。
上车后,张强心跳如鼓。
车快到那段路时,他几乎不敢睁眼,但还是忍不住看了——
黑影现在完全站在了马路边上,倒栽的头离地有两尺多,双脚指向昏暗的天空。
更可怕的是,它似乎随着公交车的移动而“转动”
,始终保持面向张强的方向。
张强崩溃了,下车后一路跑回家,进门时脸色惨白,浑身冷汗。
“又看到了?”
刘娟颤声问。
张强点头,说不出话。
那晚两人都睡不着。
凌晨两点左右,卧室门外突然传来奇怪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行。
接着,门底下缝隙暗了一下,好像有什么在外面挡住了光线。
刘娟吓得钻进张强怀里:“啥子东西?”
张强壮着胆子喊了一声:“哪个?”
没有回答,只有那种缓慢的、拖沓的摩擦声渐渐远去。
第二天早上,他们在客厅地板上现了一串奇怪的痕迹——像是泥土痕迹,但组成了一种古怪的模式:一圈圈螺旋状,最后指向卧室门。
刘娟突然想起什么,翻出手机:“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她懂这些。”
电话接通后,刘娟把情况一说,老太太在那头沉默良久,最后说:“娟儿,你们怕是惹到‘倒栽鬼’了。
这东西会跟着人,一次比一次近,最后就”
“就咋样?”
刘娟声音带哭腔。
“就头朝下栽到你们屋里头”
老太太压低声音,“今晚上我过来,莫怕。”
晚上七点,刘娟的奶奶从乡下赶到城里。
瘦小的老太太一进门就皱起眉头:“屋头好大的阴气。”
她让张强详细描述看到的一切,听完后点头:“是了,就是倒栽鬼。
这东西不是冤魂,是地气阴秽聚成的怪东西,专找时运低的人。”
奶奶从布包里掏出几样东西:一包红纸包着的香灰,一捆红绳,还有几个铜钱。
“今晚它肯定要来,”
老太太布置任务,“你们俩待在卧室头,莫出来。
我在客厅会会它。”
半夜十一点,屋里灯都关了,只有奶奶在客厅点了根红蜡烛。
张强和刘娟躲在卧室,耳朵贴门听着外面动静。
午夜时分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摩擦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行。
接着,他们闻到一股土腥味,像是刚挖开的坟墓带来的气息。
客厅里,奶奶开始吟唱一种古老的调子,像是民歌又像是咒语。
摩擦声停了片刻,接着突然变得急促起来!
透过门缝,张强和刘娟看到客厅烛光摇曳,一个扭曲的影子投在门上——那分明是一个头朝下、脚朝上的影子,正在逼近奶奶的身影。
老太太声音提高:“天地自然,秽气分散退回本位,莫扰人间!”
一阵刺耳的刮擦声响起,像是无数指甲在刮擦地板。
那股土腥味突然浓烈得令人作呕,接着一切声音戛然而止。
安静了几分钟后,奶奶敲门:“出来吧,没了。”
夫妻俩战战兢兢开门,只见客厅地板上留着一滩黑灰似的痕迹,形成一个螺旋形状,最终指向门口方向。
窗户开着,夜风吹散了难闻的土腥味。
“这东西被我送走了,”
奶奶收拾着东西,“它其实不算鬼,是地气阴秽聚成的形,像磁铁一样吸在人身上。
你越怕,它越缠你。”
她转向张强:“你加班多,阳气弱,它就盯上你了。
以后莫坐末班车,晚上少出门。”
事后奶奶住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就回乡下了。
临走向刘娟交代:“这红绳你们绑门把上,铜钱埋门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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