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
奶奶将匕刺向黑影,黑影如烟雾般散开,又试图重组,但奶奶迅撒出一把朱砂,念动咒语,黑影最终彻底消散,化作虚无。
晓琴猛地惊醒,现奶奶正站在床边,面色苍白但镇定。
“它已经魂飞魄散了。”
奶奶说,然后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,“但是丫头,它在你肚子里留了种。”
晓琴触电般捂住腹部:“打掉!
我必须打掉!”
奶奶摇头,眼神里有着晓琴从未见过的恐惧:“这是阴胎,强行打掉会折你的寿,甚至可能带你一起走。
阴胎一旦种下,必须足月生产,否则母体难保。”
第二天,奶奶就把晓琴带回了乡下老家。
周家是一处老式院落,父母和哥嫂都住在一起。
听说晓琴的遭遇后,全家人都陷入了沉默,但很快就开始行动起来。
母亲整理出最安静舒适的房间,哥哥连夜加固了门窗,嫂嫂则开始准备滋补的汤食。
没有人抱怨,没有人质疑,全家人默契地围绕着晓琴运转起来,仿佛要为她筑起一座保护堡垒。
“得尽快给你找个人家。”
当晚,奶奶在饭桌上宣布,“孩子必须有个名义上的父亲。”
父母点头同意,哥哥则说:“我去找张媒婆,她嘴严,路子多。”
张媒婆是当地有名的红娘,第二天就上了门。
奶奶与她闭门谈了很久,之后张媒婆笑着离开,显然已经有了打算。
“有个合适的人选。”
奶奶告诉家人,“王大山,老实本分,干活勤快,会节约过日子。
父母双亡,独自住在山脚的老屋里。
家里条件还算可以,但不爱说话,一直没说上媳妇。”
周末,王大山被请到周家“吃饭”
。
他是个高大结实的男人,手掌粗糙,话不多但眼神诚恳。
晓琴被安排坐在他旁边,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泥土和青草气息。
“我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里打工不容易。”
饭后,王大山鼓起勇气对晓琴说,“如果能一起过,我一定会好好努力,不让你在外奔波。”
晓琴努力让自己镇定,她轻轻点头,瞥见他耳根通红。
婚事办得简单而迅。
周家准备了一份不错的嫁妆,让晓琴体面地出嫁。
新婚之夜,晓琴忐忑不安,她按照嫂子给她规划的步骤:第一天装不怎么懂房事,等着丈夫临幸。
接下来的几天一天比一天主动,口手并用。
如果丈夫问起,就拿出手机上下载好的电影,说是为他而学。
这招果然管用,日子一天天过去,当晓琴把怀孕的事告诉丈夫时,这个男人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跶起来。
怀孕的日子平静而快。
王大山每天早起干活,傍晚总是带着野果或山花回家。
周家人时常来访,带来补品和亲手缝制的婴儿衣物。
奶奶每次来都会悄悄在房间角落撒上特制的香灰,门窗上贴上无形的护符。
生产期来临。
王大山正急着送医院,却见奶奶和周家人都已经冒雨赶到,仿佛早有预感,还带来接生婆。
“我家孙女和她妈一样胎盘薄,经不起路上折腾,生了再去医院,就说早产,有接生婆和我在,放一百个心。”
奶奶胸有成竹的说
第三天,生产异常顺利,几乎不像初产。
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划破雨夜时,奶奶迅用特制的襁褓包裹住新生儿,仔细检查了他的每一处细节——十个手指十个脚趾,眼睛鼻子嘴巴都正常,与寻常婴儿无异。
“是个大胖小子。”
奶奶开门宣布,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释然。
王大山冲进房间,颤抖着抱起儿子,喜极而泣。
他紧紧握住晓琴的手:“谢谢你,我有家了,真的有家了。”
周家人相视而笑,母亲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。
孩子取名王平安,健康活泼,没有任何异常之处。
他像所有普通婴儿一样吃奶、睡觉、哭泣、微笑。
王大山上山干活更起劲了,晓琴则在家照顾孩子,脸上渐渐有了红润和自内心的笑容。
周家人依然时常来访,带着鸡蛋、布料和自制的玩具。
每当平安咯咯笑着伸出小手,整个房间就充满了温暖的气息。
奶奶总是坐在角落,微笑着注视这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