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猛地回头,却什么也没看见。
“走吧秀儿,这地方不对劲。”
我恳求道。
秀儿看我真怕了,这才撇撇嘴:“没劲!
那就再转转,凑足一个时辰就走,行了吧?”
我只好答应。
我们沿着回廊往后院深处走去。
越往里走,温度似乎越低。
明明是盛夏午后,却冷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后院有间厢房的门紧闭着,秀儿上前推了推,没推开。
“锁着呢,肯定有好东西!”
秀儿眼睛又亮了。
我正要劝她,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——像是有人在门后轻轻呼吸。
“你听见没?”
我紧张地问。
秀儿侧耳听了一会儿,摇头:“啥也没有啊!
你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她说着,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撬棍:“幸好我有准备!”
我惊呆了:“你早就打算来撬门?”
秀儿不答话,专心撬锁。
奇怪的是,那看起来结实的铜锁,没几下就“咔嗒”
一声开了。
门吱呀一声打开,里面黑漆漆的,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——像是陈年的霉味,又混合着某种香料的气息,闻得人头昏脑涨。
秀儿打开手电筒照进去,顿时惊呼一声:“哇!”
我也凑过去看,只见屋里堆满了各种老物件:褪色的绸缎、锈蚀的金属器皿、还有一些说不清用途的木雕和陶器。
最显眼的是靠墙摆放的一个等人高的木雕人像,雕刻的是一个穿着古式裙装的女人,工艺精美,栩栩如生,却莫名地让人心里毛。
“财了财了!”
秀儿兴奋地往里钻。
我拉住她:“别进去!
这房间不对劲!”
的确不对劲。
外面阳光正好,可光线照进房门就像被什么吞噬了,只能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。
屋里深处依然漆黑一片,那木雕人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,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在变化。
秀儿却挣脱我,迈步进去,直奔那木雕人像。
就在她跨过门槛的瞬间,房门突然“砰”
地自己关上了!
我大惊失色,急忙拍门:“秀儿!
秀儿!
你没事吧?”
里面传来秀儿闷闷的声音:“没事儿,门可能被风吹关上了。
这锁坏了,从里面打不开,你从外面拉开就行。”
我试着拉门,果然拉开了。
秀儿站在门口,脸上有些困惑:“奇怪,刚才怎么都拉不开。”
我看着她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。
“咱快走吧,天不早了。”
我催促道。
秀儿却反常地没有反驳,乖乖点头。
回去的路上,她异常安静,不像来时那样调笑嬉闹。
我只当是她累了,也没多想。
直到晚上回家后,我才察觉秀儿的异常。
她先是盯着卧室墙角的阴影呆,我问她看什么,她说“好像有人站在那里”
,可我什么也没看见。
接着她洗漱时突然惊叫一声,我冲进去,她指着镜子说“里面有张脸”
,可镜子里只有她苍白的倒影。
最让我不安的是睡前她突然问:“强子,你相信人有魂吗?”
我心里毛:“咋突然问这个?”
秀儿眼神飘忽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那宅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回来了。”
我脊背一凉,强装镇定:“别瞎想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秀儿没再说话,只是紧紧搂着我。
半夜我醒来,现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,嘴里喃喃自语,听不清说什么。
第二天,秀儿的举止更加怪异。
她做饭时放了两次盐,洗衣服时拿着脏衣服呆。
下午我见她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,对着空气点头,仿佛在和人交谈。
“你跟谁说话呢?”
我问道。
秀儿转过头,眼神有一瞬间的陌生:“没什么,自己念叨呢。”
她笑了笑,那笑容却让我想起老宅里那尊木雕人像的表情。
第三天,村里张婶慌慌张张跑来我家:“强子,你家秀儿昨天下午是不是去后山坟地了?”
我一愣: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张婶压低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