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棍家。
同样的场景,同样的仪式,张老棍再次被“附身”
。
这次,“李满仓”
一上来就哭嚎:“四儿啊!
你们闯大祸了!
那底下镇的是个百年恶鬼啊!
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镇住,你们倒好,给放出来了!”
李周堂腿都软了:“爹!
爹!
怎么办啊?”
“没办法了!
那恶鬼已经缠上你们了!
它最恨破它法术的人,会一直缠着你们,直到”
话没说完,张老棍又剧烈抽搐起来,这次比上次还厉害,口吐白沫,好不容易才缓过来。
“快走!
快走!”
恢复意识的张老棍虚弱地挥手,“那东西太凶,我也镇不住了!
自求多福吧!”
两口子连滚带爬地跑回家,一夜没敢合眼。
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噩梦。
那东西似乎真的缠上他们了。
每天晚上都有怪事生——房门自己开关,厨房的碗筷叮当作响,甚至有一天早上,他们现客厅地上全是泥脚印,小小的,像老人的脚印。
王文珍吓得快神经衰弱了,整天哭哭啼啼。
李周堂也后悔莫及,银行卡藏在贴身的衣袋里,觉得烫手得很。
一天晚上,两人正在睡觉,突然被冷醒了——被子不知被谁掀开了。
黑暗中,他们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头,瘦小干瘪,慢慢向他们伸出手
王文珍惨叫一声,晕了过去。
李周堂也吓瘫了,连滚带爬地打开灯,黑影却不见了。
第二天,李周堂决定去找道士。
可是附近几个村的道士听了情况后,都摇头不敢接这活。
“太凶了,治不了。”
这是统一的回答。
走投无路之下,李周堂想起城里有个很有名的风水先生,于是又进城求助。
那风水先生听了叙述,掐指一算,脸色大变:“不好!
那恶鬼已被镇百年,怨气极深!
它现在缠上你们,会先折磨你们的精神,然后吸取你们的阳气,最后要你们的命!”
“先生救命!
多少钱都行!”
李周堂跪地磕头。
风水先生叹口气:“我道行不够,治不了。
只有一个办法——物归原处。
你们把银元和镇物放回原处,或许有一线生机。”
李周堂回家后,和王文珍商量。
王文珍已经吓破了胆,说什么也同意。
于是俩人取了一万存款,用七万把银元赎了回来。
当晚,两人抱着银元罐子和重新准备好的布包,布包按照记忆中的样子,包了一撮头和画了符,战战兢兢地来到老屋。
月光惨白,老屋在夜色中像一座坟墓。
两人手抖得厉害,好不容易才挖开那个坑。
李周堂把罐子放进去,正要填土,突然一阵阴风吹过,王文珍尖叫一声:“有人!”
李周堂抬头一看,差点吓尿——一个干瘦的黑影正站在老屋门口,直勾勾地盯着他们!
“爹爹?”
李周堂颤声问。
黑影不说话,慢慢飘过来。
两人这才看清,那根本不是李满仓,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干尸般的老人,眼睛是两个黑窟窿!
“快填土!”
李周堂反应过来,疯狂地铲土填坑。
那黑影出无声的咆哮,瞬间冲到面前,伸出干枯的手抓向王文珍!
王文珍吓傻了,呆立不动。
千钧一之际,李周堂一把推开她,自己却被黑影抓住胳膊。
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,李周堂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冻住了。
他拼命挣扎,另一只手胡乱地从坑里抓起那个布包,砸向黑影。
黑影碰到布包,出一声凄厉的尖啸,猛地后退,化作一缕黑烟钻回坑中。
李周堂连滚带爬地把坑填平,拉着被吓瘫在地,逼里不断漏尿的王文珍跑回家。
那天之后,怪事果然少了。
但李周堂和王文珍都留下了心理阴影,再也不敢提银元的事。
两人宁愿继续过穷日子,也不敢再动歪心思了。
日子慢慢恢复正常,但有些东西永远改变了。
李周堂的右臂自从那晚被黑影抓过后,就一直冰凉冰凉的,夏天都要穿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