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什么来头。
老周的脸色却比前几天更难看,眼神躲闪。
“就……就那样吧,效果好就行。”
他含糊其辞,很快借故走开。
李维注意到,老周办公桌角落,也放着一只类似的暗红盒子,但里面的香,似乎一支都没少。
李维心里毛,决定停掉一晚。
那晚,他没有点香。
结果,翻来覆去,头痛卷土重来,变本加厉。
更可怕的是,在辗转反侧的模糊间隙,他清晰地听到客厅里传来极轻微的“沙沙”
声。
像是有人用极其缓慢的度,用手指,一下,又一下,地划过什么粗糙的表面。
声音的来源,直指供桌方向。
恐惧攫住了他。
他蜷在被子里,浑身冷汗,不敢去看。
直到天快亮,那声音才消失。
第二天,他几乎是扑到供桌前。
香炉里,那层现在已经变得灰扑扑、厚实板结的香灰表面,赫然出现了几道凌乱的、像是被指甲无意刮过的浅痕!
他浑身冰凉。
这不是错觉!
这东西……这香灰……里面有东西?或者招来了什么东西?
他疯狂地打电话给老周,响了很久才接通。
“老周!
那香到底怎么回事!
你跟我说实话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。
然后,老周的声音嘶哑地传来,充满了恐惧和悔恨:“……扔不掉……那灰……它自己会回来……而且越来越多……它喜欢……喜欢那香火气……”
电话被猛地挂断。
李维如坠冰窟。
他看向那香炉,那灰扑扑、板结的一团,此刻在他眼里无比邪异。
他冲上前,想抓起香炉扔出去,可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铜边,却猛地缩回。
一种本能的、巨大的恐惧阻止了他。
他不敢扔。
老周说“扔不掉”
。
而且,万一激怒了里面的东西呢?
晚上,在巨大的心理斗争和无法忍受的头痛双重折磨下,他颤抖着,又点上了一支。
烟雾再次盘旋扭结。
那晚,他又“睡”
着了。
半梦半醒间,或者说,是一种意识被剥离的恍惚状态中,他“看”
到了。
客厅。
供桌。
香炉里那团灰扑扑的东西,在微微蠕动。
一丝丝极淡的黑气,从炉中溢出,缠绕、汇聚,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扭曲的人形轮廓。
没有面目,没有实体,只是一道深色的、不断微微波动的影子。
它低伏在香炉边,头部的位置深深埋向香炉,持续着那缓慢而贪婪的“吸食”
动作。
那“沙沙”
声,正是它虚无的“肢体”
在无意识地刮擦桌面和炉壁。
它依靠这香活着。
这香,是喂它的食粮。
那香灰,是它存在的根基,是它的“巢”
!
李维猛地惊醒,冷汗浸透睡衣。
天已大亮。
他知道了,他全都知道了。
这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香,是引鬼上门的诱饵!
那所谓的“安神”
、“沉睡”
,是因为他的“意识”
,甚至他的“生机”
,正在被一点点吸食!
而那不断增厚、板结的香灰,就是那个东西逐渐壮大的证明!
老周肯定也经历了同样的事,他甚至尝试丢弃,却失败了,那被“饲喂”
过的东西,已经赖上了他们,根本甩不脱!
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。
他不敢停止点香,停止的代价他承受不起——那夜的刮擦声和那个黑影就是警告。
可他更不能继续点下去,那是在用自己的命,喂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恐怖存在!
崩溃之下,他想起母亲过去似乎认识一位懂这些事的老师傅。
他翻箱倒柜,终于找到一张泛黄的名片。
老师傅住在城市边缘的老区。
听完李维语无伦次的叙述,又看了看他带来的那支香,老师傅眉头紧锁,表情凝重。
“造孽啊……”
他叹息,“这是‘饲魂香’,混了不该混的东西,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