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是到哪了？”

年轻人也注意到异常，站起身看向窗外。

没人能回答。

中年妇女紧张地抱紧纸袋：“师傅，这是哪条路啊？”

司机没有回应，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。

老人突然开口：“这车不对劲。”

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。

张豹走到车前部，小心地询问：“师傅，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？”

司机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回答。

张豹凑近些，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——像是旧纸张和尘土混合的味道。

他注意到司机的后颈皮肤异常苍白，几乎像是石膏。

“师傅？”

张豹提高声音。

司机缓缓转过头来。

张豹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根本不是活人的脸。

司机的眼睛空洞无神，脸颊僵硬，嘴唇紧闭。

更可怕的是，这张脸看起来像是用蜡精心雕刻而成的，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气。

张豹踉跄后退，撞到栏杆上。
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东西？”

司机转回头去，继续开车，仿佛什么也没生。

另外三人见状立刻站起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年轻人问，但当他看到张豹惨白的脸色，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
“停车！”

中年妇女尖叫起来，“我要下车！”

司机毫无反应。

公交车继续向前行驶，度又渐渐快了起来。

年轻人冲向车门，试图强行打开，但车门纹丝不动。

他又寻找应急开关，却现车上根本没有应急装置——没有安全锤，没有应急阀，甚至连车窗都是封死的。

“窗户打不开！”

他惊恐地现。

老人相对镇定，他拿出手机：“我打电话报警。”

但很快他的脸色沉了下来，“没有信号。”

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机，同样没有信号。

他们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。

公交车突然拐进一条更暗的道路。

这里的路灯稀疏，光线微弱，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景象。

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老旧的建筑轮廓，风格古老，不像现代城市。

中年妇女开始抽泣：“我们上了什么车啊？”

张豹努力保持冷静：“别慌，总会有终点站的。

到时候我们就能下车了。”

话虽如此，他自己心里也没底。

这辆车的诡异已经出常理，但他强迫自己思考：车需要能源，总有停的时候；线路固定，总会到站；司机再怎么奇怪，总得换班吧？

公交车度渐缓，似乎又要靠站了。

四人紧张地看向窗外，站台上空无一人。

但车还是停了。

车门打开，外面漆黑一片。

站台似乎没有照明，只有车内灯光洒出去一小片区域。

空气中飘来一股霉味。

这时，他们现身体根本无法移动。

等了约一分钟，正当大家以为没人要上车时，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。

那是个穿着旧式工装的男人，低着头，看不清脸。

他步伐僵硬地走上车，投币，然后直接走到最后排坐下，全程没有抬头。

车门关上，公交车继续前行。

他们的身体又可以移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