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蜡黄,这才真的慌了。
“你龟儿是不是真的撞邪了?”
李如周有气无力地把昨晚的经历说了,王小花听得脸都白了。
“完了完了,你这肯定是遭压魄了!”
王小花一拍大腿,“我就说张老四死得怪嘛!
你等着,我去请赵婆婆!”
赵婆婆是村里的老迷信,九十多岁的人了,眼睛还亮堂得很,村里有啥子邪门事都找她。
不一会儿,赵婆婆拄着拐杖来了。
她围着李如周转了三圈,又在他枕头底下摸了一把,抽出手时,指尖上沾着几粒细小的黑灰。
“这是啥子?”
王小花问。
赵婆婆不答话,反而问李如周:“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后山坟坡?”
李如周心里一惊,连忙把看到布包的事说了。
“造孽哦!”
赵婆婆摇摇头,“你惹到不该惹的东西了。
那布包是别人用来镇邪的,你这一脚踢开,就把里头镇着的东西放出来了。”
“那那咋个办嘛?”
王小花带着哭腔问。
赵婆婆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里面装着些红纸符:“这个放在枕头底下,今晚试试看。
要是不行”
“不行咋样?”
夫妻俩齐声问。
赵婆婆叹了口气:“要是明天早上还不好,就准备后事吧。”
这话把王小花吓傻了,李如周更是面如死灰。
赵婆婆走后,王小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:“你个砍脑壳的,没事去坟坡踢啥子嘛!
现在好了,你要是死了,我咋个活嘛”
李如周心里烦,却又没力气跟她吵,只能闭着眼装睡。
这一晚,李家早早关了门。
王小花按赵婆婆说的,把符纸放在李如周枕头底下,又在门口撒了把糯米。
她自己也不敢单独睡,挤在了李如周旁边。
半夜里,李如周又被压醒了。
这次那影子更清晰了,甚至能看出个人形轮廓。
符纸似乎起了一点作用,那东西没完全压在他身上,只是在床边徘徊。
但更吓人的是,王小花也开始不对劲了。
她睡得好好的,突然呼吸急促起来,像是也被啥子东西压住了。
李如周拼命想动,却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小花在床上挣扎。
就在这时,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看到王小花胸口上好像真的坐着一团黑影
“啊!”
李如周不知哪来的力气,猛地一挣,居然喊出了声。
那黑影突然不见了。
王小花也惊醒了,浑身冷汗:“我刚才好像被啥子东西压住了”
夫妻俩对望着,眼里都是恐惧。
这一夜,他们没敢再睡,点着灯坐到天亮。
第二天,李如周的情况更糟了,连床都起不来。
王小花也开始头晕眼花,两人相对无言,只有眼泪汪汪。
“不能这么等死”
王小花强撑着爬起来,“我再去找人,总有办法的!”
她跌跌撞撞出了门,李如周一个人躺在床上,只觉得浑身冷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恍惚中,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前死去的母亲站在床边,对他招手
“如周!
如周!”
王小花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。
她带着一个人回来了——不是赵婆婆,而是村里新来的驻村干部小刘。
小刘是大学生,根本不信这些迷信。
“四叔这是明显的睡眠瘫痪,俗称鬼压床,是一种睡眠障碍”
小刘一本正经地解释。
王小花打断他:“啥子瘫痪不瘫痪的!
就是撞邪了!
赵婆婆的符都不管用!”
小刘摇摇头:“那些迷信的东西没用,要相信科学。
我建议送四叔去县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王小花死活不同意,说医院治不了邪病。
两人正争执不下,门外传来一个声音:“让老汉我看一眼。”
进来的是村里的老光棍陈老四,平时疯疯癫癫的,没人把他当回事。
“你来凑啥子热闹!”
王小花没好气地说。
陈老四也不恼,眯着眼看了看床上的李如周,又在他身上闻了闻,突然问:“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得了个啥子老物件?”
王小花一愣:“啥子老物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