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过饮料。
这老鼠哪来的?
“是……是不是你昨天那句话……”
周琴抓着他的胳膊,力道大得吓人,“招来了……不干净的东西?”
“放屁!”
王伟光粗暴地打断她,但手心全是冷汗,“肯定是楼上或者哪家的小孩恶作剧!
或者……或者是这老鼠自己钻进去冻死的!”
这解释连他自己都不信。
冰箱门关得好好的,老鼠怎么钻进去?
恐惧像藤蔓,悄悄缠紧了两人。
他们检查了门窗,都完好无损。
这一晚,两人早早缩进被窝,却都不敢关灯。
黑暗中,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们心惊肉跳。
半夜,王伟光被一阵轻微的声音吵醒,像是有人在轻轻刮擦什么东西。
声音来自客厅。
他推醒周琴,两人屏息凝神,那声音断断续续,清晰可闻。
王伟光壮着胆子,抄起一个花瓶,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边,猛地拉开一条缝。
客厅里空无一人。
月光透过窗户,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块。
声音……好像是从沙那边传来的。
他打开客厅的灯。
一切正常,沙,茶几,电视……没有任何异样。
刮擦声也消失了。
“可能听错了。”
他退回卧室,对周琴说,声音抖得厉害。
周琴没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卧室门的方向,瞳孔放大。
王伟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。
卧室门内侧的木板上,靠近底部的位置,不知何时,多了几道新鲜的划痕。
深深的,凌乱的,像是……用指甲拼命抓挠过的痕迹。
王伟光想起马桶里那片带血丝的指甲盖。
周琴终于崩溃了,哭喊着:“是它!
是它来了!
它把你说的当真了!
它要按你说的做!”
“它”
是什么?王伟光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自己那句炮战之前的调情话,似乎真的引来了某种无法理解、无法沟通的存在。
这个“存在”
正按照字面意思,一丝不苟地、阴森地执行他“扔掉”
周琴的“指令”
。
先是头和指甲(身体的一部分),然后是死老鼠(垃圾的象征),现在……是抓挠门板,仿佛有什么东西试图进来,或者……出去?
接下来的几天,成了无尽的折磨。
家里开始出现更多诡异迹象。
厨房的垃圾桶里,总会多出一些不属于他们的腐烂菜叶;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一股垃圾堆的酸臭味;深夜里,客厅总会响起那种轻微的、拖拽重物般的摩擦声,但每次他们冲出去,都空无一物。
周琴迅憔悴下去,眼窝深陷,时常对着空气喃喃自语。
王伟光也濒临崩溃,他试过大声咒骂,试过烧纸钱,但都无济于事。
那个“存在”
不现身,不回应,只是用这种缓慢而确凿的方式,提醒他们它的存在,以及它正在进行的“工作”
。
最让他们恐惧的是,他们现家里的东西开始慢慢“消失”
。
先是周琴的一只旧卡,然后是她常穿的一件睡衣,接着是她的几本旧杂志……消失的都是她的、带有她强烈个人印记的、不那么重要的东西。
就像……就像有人在一点点地、耐心地“清理”
她存在的痕迹,为最终的“丢弃”
做准备。
“它是在……分类垃圾。”
周琴某天突然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说,眼神空洞,“先把可回收的,旧的,没用的,一点点挑出来……”
王伟光毛骨悚然。
他想起自己那句话——“把你折腾散架了,明儿早我直接把你扔楼下垃圾桶”
。
“折腾散架”
还没有生,但“扔垃圾桶”
的流程,似乎已经启动了。
这个“它”
,这个都市怪谈中的存在,有着一种近乎官僚主义的、按部就班的恐怖逻辑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王伟光决定反击。
他联系了很多熟人,终于找来据说很厉害的师傅,师傅听了来龙去脉,脸色大变,说这是犯了“口业”
,惹上了专听秽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