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过去踢开石头。
李梅缓缓转头,眼神陌生:“你惊扰山神了。”
“那我现在就干你,看山神救不救你!”
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,扯她衣服,想用这种方式唤醒过去的她,因为这是我们乐此不疲,每天必做的游戏。
李梅没反抗,但身体冰冷僵硬。
我进行到一半就软了——我在李梅锁骨上看到了牙印。
青的,像被什么东西咬过。
“谁干的?”
我掐着她脖子问。
李梅笑了,牙齿森白:“山神……嫉妒了。”
我一夜没敢合眼,直到亮光照进窗户才迷迷糊糊睡去,起床时,李梅正在煎蛋,好像什么都没生。
“老公,昨晚怎么了?”
她系着围裙,曲线毕露。
我盯着她锁骨——牙印不见了。
“你昨晚……”
“嗯?”
李梅擦擦手,“我昨晚睡得很好啊,还梦到我们第一次约会呢。”
她记得一切,唯独不记得夜里的异常。
我带她去看医生。
检查结果一切正常。
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压力大,开了点安眠药。
药没用。
李梅还是半夜梳头,哼歌,吃的越来越生。
有次我现她在吃花盆里的土。
我偷偷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,跟踪她下班。
李梅没回家,而是去了老鸹山。
她爬山的度快得不正常,像被什么牵引着。
我跟到半山腰就跟丢了,只找到她丢下的卡,旁边泥土上有奇怪的印记——像是什么东西被拖行的痕迹。
不一会她又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下山的路上。
我拍了照,找个懂风水的朋友看。
朋友电话马上打过来:“哥们,这印记邪门,像‘山魈’缠上你媳妇了。
这东西专门附身,最后把人变成同类。
你媳妇是不是开始怕光,吃生食,晚上异常?”
全中。
“怎么破?”
“找到它老巢,用污血泼。
但必须在月圆夜,它法力最强的时候。”
第二晚就是月圆。
我偷偷给李梅的手机装定位。
我准备了一瓶黑狗血,第二天天黑,定位显示李梅又摸上老鸹山了。
我根据定位器进行跟踪,月光惨白,山路像通往阴间。
半山腰一片空地,我现李梅不动了,我偷偷靠近,只见她跪在地上,对着一棵老槐树磕头。
树根处有个洞,黑漆漆的。
李梅的头在月光下疯长,指甲也变得尖利。
她开始用手刨土,动作不像人类。
我冲出去,把黑狗血泼向树洞。
一声尖锐的嘶吼,不是从树洞,而是从李梅喉咙里出的。
她倒地抽搐,树洞里窜出个黑影——像人,但四肢细长,浑身长毛。
它跃过我,消失在密林里。
我抱起李梅,她轻得吓人。
回家后李梅昏睡了一天。
醒来后,她完全不记得这半个月的事。
我说她工作太累,烧说胡话。
生活似乎恢复正常。
但我总做噩梦,梦里那个细长黑影站在床边,用李梅的声音哼歌。
我请了两个泥土工,把树洞用水泥封死。
但下山时,我踩到什么东西——是一个手镯,旁边泥土上,又有新的拖行痕迹。
我毛骨悚然。
也许那晚逃走的,只是山魈的化身。
而真正的本体,又开始为害人间,甚至还在寄生李梅体内……
当晚,李梅在厨房做饭。
我从背后抱住她,手伸进她衣服。
“今天怎么这么急?”
李梅轻笑。
我吻着她脖子,手指悄悄在她背上划动——这是我们恋爱时的暗号。
李梅只是淡淡一笑:“那么多年了,还玩这出老掉牙?”
我松了一口气,窗外,老鸹山轮廓模糊。
城市灯火通明,没人知道,又有一个新的怪谈正在黑暗中滋生。
就像山魈的传说,悄无声息地,缠上了下一个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