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一软,差点跪下去。
张素英也吓傻了,但她强装镇定:“显你妈个脑壳!
怕是树病了”
她话还没说完,祭坛上的香突然灭了。
不是被风吹灭的,而是直接熄了,连点火星都没得。
李旺颤抖着拿出火柴想重点,可划一根,灭一根;再划一根,又灭一根。
一连划了七八根,没一根燃得起来。
“邪门了”
李旺额头冒冷汗。
就在这时,他们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,像是从地底下传来的,又像是从树根里出的。
不是人话,也不是动物叫,而是一种低沉的、类似石头摩擦的声音。
“山山神爷不高兴了”
李旺彻底慌了。
张素英也怕了,但她嘴上还硬:“不高兴又咋子嘛?我们年年都来祭拜,礼数周到得很”
她话没说完,老槐树突然无风自动,树枝哗啦啦响,但奇怪的是,旁边的树一动不动。
接着,更诡异的事情生了。
树身上那些黏液组成的图案越来越清晰,看起来像一张扭曲的人脸,没有眼睛,没有鼻子,只有一张歪歪的嘴巴。
李旺和张素英吓得魂飞魄散,转身就想跑,却现自己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,动弹不得。
“咋咋子动不了了”
李旺带着哭腔说。
张素英也现自己的腿抬不起来了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抓住了她的脚踝。
树身上那张黏液组成的嘴巴突然动了动,虽然没有声音出来,但李旺和张素英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意念直接钻进了他们的脑子:
“不够今年的祭品不够”
这不是听到的声音,而是直接感受到的意思,冰冷刺骨。
“山神爷饶命啊!”
李旺终于撑不住了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尽管他的脚还是动不了,只有上半身能活动。
张素英也吓坏了,颤声问:“山神爷,您要啥子嘛?我们明天明天再补上”
树身上的黏液又动了动,形成新的图案,这次看起来像是一头牛的形状,而且是站着正在吃草的牛。
“牛山神爷要一头牛,一头活牛”
李旺明白了。
“要得!
要得!
明天就送一头牛来!”
张素英赶紧答应。
话音刚落,他们脚下一松,能动了。
老槐树也恢复了平静,树身上的黏液慢慢渗回树皮,仿佛什么都没生过。
李旺和张素英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,一路不敢回头。
跑到村口,碰上邻居赵老六起夜。
“李旺,你两口子撞到鬼了嗦?脸白卡卡的。”
赵老六问。
“比撞鬼还吓人”
李旺上气不接下气,“山神爷山神爷显灵了”
赵老六脸色一变:“真的假的?莫扯把子哦!”
“哪个龟儿子才扯把子!”
张素英骂道,“山神爷要一头牛,明天就得送上去!”
赵老六愣了:“往年不都是香烛纸钱就行了吗?咋今年要牛了?”
“我们咋个晓得嘛!”
李旺哭丧着脸,“反正答应了,不然今晚就回不来了”
第二天一早,李旺把情况跟村长说了。
村里炸开了锅,有的说李旺胡说八道,有的说山神爷惹不得,宁可信其有。
最后,村里决定凑钱跟李贵财家买了头牛,按山神爷的要求送去祭拜,祭祀完了全村分着吃。
毕竟在瓦屋山脚下讨生活,不敢拿全村人的安危冒险。
下午,李旺和几个壮劳力牵着一头肥牛上了山。
再到老槐树下,一切正常,仿佛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梦。
他们把牛拴在祭坛前,点燃香烛,简单祭拜后就匆匆下山了。
按照规矩,祭品要留在那里一夜,第二天早上再去收拾。
那一夜,李旺和张素英都没睡好。
天刚蒙蒙亮,他们就带着几个村民上山查看。
快到老槐树时,他们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“糟了!”
李旺心里一沉,加快脚步。
来到祭坛前,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那头牛还站在那里,完好无损,甚至还在悠闲地吃草。
诡异的是,牛周围的草很嫩还很茂盛,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。
更吓人的是,祭坛上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只死老鼠,围成一个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