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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强全身僵硬,不敢动弹。
李梅猛地转过身,眼睛在黑暗中瞪得老大,无声地询问着。
她的手紧紧抓住王强的胳膊,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。
声音持续了约一分钟,然后突然停止。
接着,他们听见某种重物被拖拽的声音,沿着走廊慢慢远去,最后消失在公寓大门方向。
第二天早晨,阳光照进公寓时,昨晚的恐惧似乎变得不真实。
王强检查了整个公寓,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。
就连厨房地板上的污渍也消失了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“可能是我们做噩梦了。”
吃早餐时,李梅试图合理化昨晚的经历,“最近我们都太累了。”
王强点点头,但心里知道那不是梦。
太真实了。
那天晚上,王强特意晚睡,坐在客厅沙上等待。
李梅已经上床睡了,临睡前还嘲笑他神经过敏。
午夜十二点刚过,公寓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几度。
王强裹紧睡衣,竖起耳朵听着。
一开始什么声音都没有,然后他听见了——不是从厨房,而是从浴室方向传来的滴水声。
他轻手轻脚地走向浴室,推开门。
里面干燥整洁,水龙头紧闭着。
但滴水声依然清晰可闻,似乎是从浴缸的排水口传出来的。
王强蹲下身,向排水口里看去。
黑暗中,他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在反光——一小片白色,像是指甲。
他猛地后退,滴水声戛然而止。
这时,卧室传来李梅的尖叫声。
王强冲进卧室,看见李梅坐在床上,脸色惨白,手指颤抖地指着窗户。
窗帘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摆动,而玻璃上有一个模糊的手印,像是沾满了某种油腻的物质。
“有……有人在外面”
李梅结结巴巴地说。
王强冲到窗前拉开窗帘。
外面只有夜色和远处城市的灯光,窗台上空空如也。
但玻璃上的手印清晰可见,五指分明,指节粗大,绝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。
接下来的几晚,怪事变本加厉。
第三天晚上,他们被卧室门外的抓挠声惊醒,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木门上刮擦。
第四天,客厅的电视在午夜自动打开,屏幕上只有雪花点,但声音却像是有人在低语。
最可怕的是第五天晚上。
王强被一种奇怪的咀嚼声吵醒。
声音来自床的另一侧——李梅睡的那边。
他转过头,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俯在李梅上方,头部的位置一动一动,像是在啃食什么。
王强吓得魂飞魄散,猛地打开床头灯。
黑影瞬间消失,而李梅安然无恙地睡着,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,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擦过。
第二天,王强坚持要请人来看看。
通过同事介绍,他们联系上了一个据说很灵验的神婆。
神婆姓陈,是个六十多岁的小个子女人,眼神锐利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。
她来到公寓时是下午,阳光正好,但一进门她就皱起了眉头。
“这地方阴气很重。”
陈神婆直截了当地说,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些符纸和香。
她让王强和李梅坐在沙上,自己在公寓里转了一圈,最后在厨房门口停下。
她点燃三炷香,烟雾缭绕中,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。
“是个凶鬼,邪气极重。”
陈神婆说,“死前作恶多端,死后不得生,在这里找替身呢。”
李梅紧张地抓住王强的手:“什么样的鬼?”
陈神婆闭上眼睛,手指掐算着,嘴唇微微颤动。
过了一会儿,她睁开眼,目光锐利地看着夫妻俩。
“是个男人,四十岁上下。
生前作恶多端,专害女人。”
陈神婆的声音低沉,“奸杀、分尸,还吃女人的肉。
三年前被枪毙的,但魂魄不散,在这里游荡。”
王强感到一阵反胃。
李梅的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找上我们?”
她颤声问。
陈神婆摇摇头:“不是专门找上你们,是这地方阴气重,他刚好在这里徘徊。
你们俩,”
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强和李梅,“最近是不是经常吵架?感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