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。
众人冲出屋子,只见村口方向阴风大作,天空中乌云密布,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在盘旋。
“来不及了,厉鬼已经成形!”
陈神婆大喝,“阿强阿梅,布阵!”
师徒三人迅在村口空地上布置起来。
陈神婆在中央盘膝坐下,阿强和阿梅分别站在她左右两侧,三人呈三角阵型。
村民们躲得远远的,只见陈神婆念念有词,手中的桃木剑指向天空。
突然,一阵刺骨的阴风吹来,煤油灯全部熄灭,只有香案上的三炷香还闪着微光。
“嗷……”
一声非人的嚎叫划破夜空,那个黑影猛地向陈神婆扑来。
阿强立即撒出一把糯米,黑影被击中处冒出青烟,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。
但厉鬼并未退却,反而更加狂暴。
它卷起地上的沙石,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,向三人席卷而来。
阿梅摇动铃铛,口中念念有词,一道金光从铃铛中射出,勉强挡住风沙。
陈神婆额头渗出冷汗,她意识到这厉鬼比想象中更难对付。
高成勇生前就残忍无比,死后凶气经过邪法加持,已经接近鬼王级别。
“师父,它的弱点在左眼!”
阿梅突然喊道。
她天生阴阳眼,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。
陈神婆点头,从布袋中掏出一枚古铜镜。
就在这时,厉鬼突然分化成三个身影,同时向三人扑来。
“小心,是分身术!”
陈神婆大喝,但为时已晚。
阿强被一股无形力量击中胸口,倒飞出去,口吐鲜血。
阿梅急忙上前救援,却被另一个分身缠住。
第三个分身直扑陈神婆,露出一张扭曲狰狞的面孔——正是照片上的高成勇!
陈神婆临危不乱,口中念咒,桃木剑直刺厉鬼左眼。
厉鬼惨叫一声,暂时后退,但更加狂暴的攻击随即而来。
“不行,普通法术制不住它!”
陈神婆对阿梅喊道,“用血符!”
阿梅咬破中指,在空中画出一道血符。
血符出耀眼红光,将厉鬼暂时困住。
陈神婆趁机取出最后一件法器——一把刻满符咒的匕。
“高成勇,你生前作恶多端,强奸杀害十多个女人,还割走受害者性器官。
没想到你死后也不知悔改,今日老身就替天行道!”
陈神婆将匕刺向血符中心。
厉鬼出最后一声凄厉惨叫,身影开始扭曲、模糊,最终化为一缕青烟,消失在夜空中。
第二天,村民们才得知,杨老憨的两个儿子死了,死在他们位于城中心的房子里,尸体被撕成碎片,内脏散落一地,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暴力撕扯过。
这家人本来是村里最富有的,杨老憨当村主任那几年敛财几百万,没想到钱越多的人越贪心!
“反噬”
陈神婆听到后向村民解释,“养鬼者最终被鬼所杀,这是天道循环。”
半个月后,杨家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清晨的薄雾像轻纱一样笼罩着山村,稻田里的水映着天光,偶尔有白鹭掠过。
王朝国和媳妇刘翠花在自家院子里晒玉米。
“狗日的,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王朝国伸个懒腰。
刘翠花白他一眼:“你能不能文明点?天天日先人日祖宗的,难听死了!”
“老子就这德行,你不爱听滚回你妈家去!”
王朝国回怼,但眼里带着笑意。
刘翠花把一簸箕玉米粒撒在他面前:“滚你妈个头!
赶紧干活,下午还要去赶集。”
这样的对话在杨家沟再平常不过。
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,下地干活,赶集买卖,晚上聚在一起吹牛聊天。
只是他们再也不敢在天黑后走那条出过事的路,也不愿意谈论那个恐怖的八月。
周树才因为请神婆有功,村里凑钱给他换了辆两三万的面包车,他有空就往城里送土特产,日子渐渐好起来,甚至有媒婆准备给他说个媳妇。
赵老三家人也得到了补偿。
山还是那座山,河还是那条河,只是多了一份只有当地人才懂的谨慎和敬畏。
夕阳西下,杨家沟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。
炊烟袅袅升起,狗儿摇着尾巴迎接归家的主人,远处传来母亲呼唤孩子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