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济不好,半年没工资了。
还卖掉了车子,甚至搬了家,换了个城市,试图彻底逃离那晚的阴影。
生活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,但那恐怖的画面已经像毒刺一样扎进了记忆最深处。
他们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控制,张能开始失眠,一闭眼就是那惨白的面具和血淋淋的肠子。
他变得暴躁易怒,对王艳动不动就打骂和性虐。
王艳则终日精神恍惚,不敢独处,不敢走夜路,甚至看到生肉都会呕吐。
曾经那点下流的夫妻情趣早已消失殆尽,剩下的只有折磨和难以言说的恐惧。
大约一个月后,张能在工地搬砖时,无意间听到两个同样来自云南的工友闲聊。
一个说:“听说了吗?雾隐镇那边出了件邪门事。”
张能的心猛地一缩,竖起了耳朵。
另一个问:“啥事?”
“就国庆那会儿,有个独行的背包客,在镇子外面那条废巷附近失踪了。
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怪就怪在,前几天,有人在那巷子口,现了一小截……像是人的肠子,干瘪瘪的,但法医验了,说就是人的,还就是那失踪者的血型!
可除了那点东西,啥也没找到。
邪门不?”
“嚯!
真的假的?别是野狗叼的吧?”
“野狗?野狗能吃得那么干净?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?老辈人讲,那种地方不干净,怕是遇到‘阴司过境’了……”
“阴司过境?”
“就是阴间的官差出来办事,勾了魂,肉身也得处理掉,不留痕迹。
撞见的人,轻则大病,重则……啧啧。”
两个工友后面的话,张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他脸色灰败,手里的砖头差点砸到脚。
原来他们看到的,是真的。
那个游客,真的被“处理”
掉了。
而他们,是两个不该存在的目击者。
那天晚上,张能破天荒地没有打骂王艳,而是抱着她,两人在冰冷的被窝里抖了一夜。
他们知道,有些东西,不是搬家换工作就能摆脱的。
那晚的对视,或许已经被“记账”
了。
从此,他们再也不敢去云南,甚至听到云南两个字都会心惊肉跳。
他们的生活彻底毁了,活在一种无形的、随时可能降临的恐怖阴影之下。
而关于雾隐镇“阴司过境”
的怪谈,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流传,成为又一个都市传说,提醒着那些试图探寻偏僻之地的旅人:有些黑暗,不该被看见。
黑暗中的仪式,从未消失,只是多了两个偶然的见证者,和一段无法磨灭的恐怖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