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体,心一横,闭着眼就砍了下去!
没有血。
斧头砍上去,像砍进了一块湿木头,出沉闷的“噗”
一声。
我睁开眼,吓得倒退几步。
小翠的身上被砍开一道口子,但没有流血,皮肉干瘪黑,像放久了的腊肉。
更恐怖的是,她那张一直红润安详的脸,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枯萎、塌陷下去,皮肤失去光泽,变成死灰,几分钟内,就变成了一具干瘪丑陋、散着恶臭的真正尸体模样。
与此同时,我感觉身上一轻,好像有什么一直压着我的东西消失了。
我连滚带爬地把尸体和那箱邪门东西弄到后山,找了个深坑埋了,埋得严严实实,还压了几块大石头。
回来后,我浑身轻松,以为这事儿总算过去了。
我甚至开始盘算着用剩下的钱,找个正经媒人,说个活人媳妇。
病那半个月,虽然虚弱,但我觉得是吓的,加上之前身子亏空得厉害,养养就好。
病好后,我确实精神了几天,脸色也好了点。
我低价卖掉了房子和地,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,害怕有天小翠家人会找上门来。
临走前那天晚上,我收拾东西,心里莫名有点慌,总觉得屋里还有股若有若无的冷香。
我以为是心理作用,没在意。
躺下睡觉,想着明天就自由了。
半夜,我突然喘不上气,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。
我猛地睁眼,屋里黑漆漆的,但我觉得床边站着个人影,穿着红衣服。
我想喊,嗓子眼像被堵住了,不出一点声音。
是幻觉,肯定是幻觉!
我拼命告诉自己。
但那压迫感越来越强,冰冷的气息喷在我脸上。
我拼命挣扎,手脚却像被捆住一样。
借着窗外一点微光,我看清了——就是小翠那张脸。
她真的复活了。
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,猛地一抽,然后就不再跳了。
第二天,有人来找我办手续,现我直接挺地死在床上,眼睛瞪得溜圆,满脸惊恐。
医生来看,说是突心梗。
村里人私下都说,是那尸媳妇来索命了,李强到底没逃掉。
买我那房子和土地的人也不敢要了,很快就破败下去。
山村的夜晚依旧寂静,后山那个深坑没人敢靠近。
关于我和我那具邪门尸妻的怪谈,又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结局——拿了不该拿的钱,碰了不该碰的东西,就算暂时毁了那东西,也终究会被缠上,至死方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