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过。
天亮之后,阳光照进屋里,昨晚的恐怖感才稍微消退一些。
我和王芳战战兢兢地打开门,门口什么也没有,那件沾血的外套也不见了。
我们不敢耽搁,立刻去找了王婆婆。
王婆婆听完我们的讲述,叹了口气,说那老太太无儿无女,性格孤僻,生前就喜欢吃路口那家的牛肉盖饭。
死了之后,偶尔会有传言,说深夜看到老槐树路尽头亮起灯,像是她在等外卖。
但大家都当是鬼故事,没人当真。
“你们啊,是撞上‘馋饭鬼’了。”
王婆婆摇着头,“她可能只是馋了,又没人给她烧,所以就……如果想害你们,你们早就死了。
以后晚上,特别是送外卖的,千万别接那种地址古怪、给现金的单子,尤其是送到那种没人住的地方。
送到了,也别进去,放在门口就行。
要是看到桌上摆着钱,千万不能拿,那有可能是买命钱……”
我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
从此以后,我再送外卖,凡是地址不清不楚、报酬异常高的单子,一律拒接。
王芳也变得收敛了很多,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骂我没用了。
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晚的事,但那件诡异的外套和手机屏幕上闪过的黑白照片,成了我们心里共同的阴影。
而关于老槐树路尽头“馋饭鬼”
的都市怪谈,悄悄地在少数夜班司机和外卖员之间流传开来,提醒着深夜里奔波的人们,有些灯,不能靠近,有些钱,不能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