芬的腰,从李家院子出来,举止亲昵。
和尚脚步一顿,眉头紧锁,死死盯了刘桂芬一会儿,又看向她家的方向,喃喃道:“好重的秽气,好邪门的香蛊。”
和尚没声张,等周正才走远了,他才敲响了李家的门。
刘桂芬开门,见是个陌生和尚,有些警惕。
“师傅,有啥子事?”
和尚单掌竖在胸前,目光锐利地看着她:“女施主,你印堂黑,身缠异香,可是中了邪术?”
刘桂芬心里一咯噔,但想到周正才的警告——说有人会来破坏救李国云——她立刻板起脸:“胡说八道!
啥子邪术,我不晓得,你赶紧走!”
和尚不气不恼,视线越过她,望向屋内炕上的李国云。
“那位男施主,可是昏睡已久?若贫僧所料不差,他并非得病,而是被人下了‘眠蛊’,魂灵被困。
而你,”
他盯着刘桂芬,“中的是‘香蛊’,心神被控,身不由己。”
这番话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刘桂芬被香味蒙蔽的心智。
她腿一软,差点坐倒在地,颤声问:“你……你真晓得?”
“那制蛊之人,可是每日与你相近,身带类似香气?”
刘桂芬脸色煞白,点了点头,终于信了。
她把和尚让进屋,哭着说出了这半个月的诡异经历。
和尚听完,叹道:“阿弥陀佛。
这是极其阴损的‘鸳鸯香蛊’,以眠蛊制其夫,以香蛊控其妻,歹毒无比。
那香既是引子,也是枷锁。
若不尽快破解,你丈夫魂魄迟早消散,而你,将彻底沦为施蛊者的玩物,心智尽失。”
和尚让刘桂芬取出剩下的香,他捏碎一点,在鼻尖嗅了嗅,眼神一凛:“果然掺了尸香草和合欢花,还有……绝魂藤的灰烬。
女施主,今晚那恶人再来,你假意顺从,贫僧自有计较。”
天黑透后,周正才果然又来了,一身酒气,带着那令人作呕的甜香。
他进门就想搂抱刘桂芬,刘桂芬趁自己没有迷糊前,按照和尚吩咐,把他引到堂屋。
突然,角落里一声佛号响起:“阿弥陀佛!
施主,孽海无边,回头是岸!”
周正才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是个穷和尚,顿时恼羞成怒:“哪来的野和尚,敢坏老子的好事!
滚出去!”
和尚也不废话,从破布袋里掏出一串乌黑的念珠,口中念念有词。
念珠泛起微弱的金光,堂屋里那股甜腻的香味顿时淡了不少。
周正才脸色一变,知道遇上了硬茬子。
他狞笑一声:“有点道行!
可惜,你破不了我的香蛊!”
他掏出一个小陶罐,揭开盖子,里面是一种暗红色的黏稠膏体,异香扑鼻。
他用手蘸了,就要往刘桂芬身上抹。
和尚疾步上前,念珠一挥,打向周正才的手腕。
周正才吃痛,陶罐脱手飞出。
但他反应极快,又从怀里摸出几张画着扭曲符文的黄纸,咬破指尖,将血抹在纸上,口中出尖锐古怪的咒语。
黄纸无火自燃,冒出绿油油的火光,屋子里阴风大作,温度骤降。
隐约似乎有无数怨毒的低语在四周响起。
和尚面色凝重:“你竟修习此等阴邪唤鬼之术!”
周正才狂笑:“现在知道怕了?晚了!
让你尝尝老子养的‘好东西’!”
他咒语越念越快,绿火中,几个模糊、扭曲、充满恶意的黑影开始凝聚,出无声的嘶嚎,扑向和尚。
和尚将念珠往空中一抛,双手合十,高声诵经。
念珠金光大盛,如一轮小太阳,堪堪挡住黑影。
但那几个黑影力量极强,怨气冲天,金光被压得不断缩小。
周正才见状,更加得意,不惜耗费精血,加催动。
他没想到的是,这强行召唤来的恶鬼,凶性远他控制。
其中一个最浓郁的黑影,猛地转过头,那双空洞的“眼睛”
盯住了施法者周正才——这个活人的生气,对它们更有吸引力。
“呃?”
周正才咒语一滞,感到不对劲。
那黑影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猛地调转方向,扑向周正才。
另外两个黑影也受到影响,跟着扑了过去。
“不!
是我召唤你们的!
听我号令!”
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