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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娟带着哭音,浑身抖,“就是个老太婆的影子,背对着我们,就……就贴在墙上!”
这下,两人心里都毛了。
一次是眼花,两次呢?还都是后半夜?
“日他先人板板,这房子真不干净?”
杨云声音颤。
“老子不管!
明天就走!
这鬼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!”
张娟带着哭腔喊。
可天一亮,阳光照进院子,夜里那点恐惧又似乎被驱散了些。
杨云有点不甘心,收拾那么久,一分钱卖不到,就这么走了?张娟虽然怕,但想到钱,也犹豫了。
“会不会是啥子自然现象?比如月光照到啥东西,投影到墙上?”
杨云试图找科学解释。
“投影你妈卖麻花!
哪个投影只后半夜有?还他妈是个人形?”
张娟骂道,不过语气没那么坚决了。
两人决定再住一晚,这次做好准备。
当晚,他们没敢睡死。
熬到后半夜,杨云掐着表,快到上次出现的时间点时,他悄悄推醒张娟。
两人屏住呼吸,躲在偏房门后,只露半只眼睛,死死盯着那面墙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堂屋里死寂,只有彼此的心跳声。
就在杨云以为今晚不会出现,稍微松懈的刹那,张娟猛地掐住了他的胳膊。
不用她说,杨云也看到了。
那面土墙上,毫无征兆地,那个白老太的影子,缓缓地、由淡变浓地,再次浮现出来。
这次,异常清晰。
就是一个穿着旧式盘扣褂子的佝偻老妪背影,满头白乱得像鸡窝,她就那么静静地“站”
在墙上,离地大概一尺高,仿佛面壁而立。
没有声音,没有动静,甚至没有实体,就是一个二维的、模糊但确凿无疑的人形阴影。
一股凉气从两人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这玩意儿邪门得让人头皮麻。
它不是突然出现,而是慢慢“渗透”
出来,像个固定的影像。
杨云壮起胆子,把手电筒开关推到最亮,猛地照过去!
光柱穿透堂屋的黑暗,直射土墙。
影子还在!
并没有因为强光而消失,它似乎存在于墙本身,或者说,是光无法驱散的某种东西。
更让两人血液冻结的是,在手电光的直射下,那影子的轮廓边缘,似乎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的荧光。
杨云吓得手一软,手电筒掉在地上,滚到一边,光柱乱晃。
墙上影子依旧顽固地存在着。
两人连滚带爬缩回偏房,用桌子顶住门,裹着被子瑟瑟抖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影子是什么时候消失的,他们根本不知道。
天亮后,两人惊魂未定,决定去找村里还住着的几户老人打听。
这老屋以前到底生过什么怪事没有?
问了一圈,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互相看了看,最后是村里最年长的赵大爷开了口,他吧嗒着旱烟,眼神有点飘忽:“你们家这老屋啊……唉,说起来是很久前的事了,那会儿你爹还是小孩。
有个外乡来的讨饭老太婆,一头白,疯疯癫癫的,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。
那年冬天特别冷,她饿得受不了,想撬你们家窗户进去找吃的,结果……就死在你家堂屋那扇窗户底下了。
现的时候,人都硬了,就是面朝着堂屋里面,靠着墙坐着的姿势。”
杨云和张娟听得脊背凉。
“后来呢?”
杨云赶紧问。
“后来?还能咋样,那时候条件差,村里凑钱打了副薄棺材,随便找地方埋了呗。
你们家老人心善,觉得晦气,但人死都死了,也没说啥,还请人简单做了场法事。”
赵大爷吐了口烟圈,“大家都觉得可怜,又有些害怕,所以没人愿意提起,你们要不问,我都快忘了这茬了。”
线索似乎指向了这个陌生的乞讨老太太。
但为什么她的影子会年复一年地出现在墙上?
接下来的几晚,夫妻俩是彻底不敢在偏房睡了。
他们试过开着所有的灯,但那影子依旧准时出现,灯光对它毫无影响。
他们也试过用黑布去蒙那面墙,可诡异的是,到了后半夜,那影子会清晰地“浮现”
在黑布之上!
仿佛它根本不是投射在墙面,而是存在于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