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夫妻俩纠结了一会儿,但钱的诱惑太大了。
他们出去大吃了一顿,买了新衣服,还把拖欠的房租交了。
晚上,王丽萍主动搂着薛磊,声音腻:“死鬼,看来那玩意儿……有点门道啊。
你说,要是许个更大的愿……”
薛磊心里也痒痒的,但想起老头的话,有点犹豫:“那老头说了,得了好处,得用血还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
王丽萍已经被金钱冲了头脑,她不以为然,“我们还它点,就当定立契约。
比如,我们许愿中双色球彩票,中了五百万,交完税还剩四百万,我们拿三百万,剩下的‘还’给它。
血嘛,大不了割一刀,放点血喂它呗!”
薛磊觉得这账算得有点流氓,但贪念压倒了一切。
“试试?”
这次,两人一起动手。
王丽萍找来缝衣针,薛磊咬着牙,在指尖扎了一下,挤出一大滴血,抹在盒子的花纹上。
王丽萍对着盒子,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:“我们要中彩票!
头奖!
税后至少四百万!”
血又被盒子吞没了。
屋子里比上次更静,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。
几天后,彩票开奖。
他们买的那组号码,一模一样!
税后到手四百万。
两人疯了,抱着在屋里又跳又叫。
狂喜过后,王丽萍先冷静下来:“快,还愿!”
按照他们盘算好的“契约”
原则,他们取了百万现金,厚厚的十摞,放在一个袋子里。
薛磊又用针扎破手指,这次他狠心扎深了些,血流得比较多,滴滴答答落在袋子的钱上。
“拿好,这是还给你的!
咱们两清了!”
薛磊对着盒子说完,和王丽萍一起,深夜把那个装着沾血钞票的袋子,烧完后,扔进了郊外一条臭水沟里。
他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。
有了钱,他们买了新房,买了车,挥霍无度。
薛磊辞了所有临时工,王丽萍每天就是逛街打牌。
他们过着以前做梦都想要的生活。
但怪事开始生了。
先是薛磊总觉得累,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,去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王丽萍笑话他有钱了身子反而虚了。
接着,他们现,家里偶尔会少点小东西。
比如王丽萍一枚不太常戴的戒指,薛磊一个旧的打火机。
东西不值钱,他们也没在意,以为是自己随手乱放弄丢了。
直到有一天,薛磊整理旧物,想找一张以前的全家福照片,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他问王丽萍,王丽萍也说没看见。
两人吵了一架,互相埋怨对方乱扔东西。
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。
他们新买的昂贵家电,没用几次就莫名其妙坏了。
保险丝也老是烧断,电工查不出原因。
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开始笼罩这个家。
他们还是有钱,但快乐似乎在被一点点偷走。
两人脾气都变得很坏,一点小事就能吵得天翻地覆。
王丽萍骂薛磊“软蛋”
、“没用的东西”
,薛磊则骂王丽萍“臭逼”
、“只会花钱的烂逼”
。
夫妻间的温存早已消失,只剩下刻薄的言语和冷漠的对抗。
一天深夜,他们又因为琐事大吵一架后,王丽萍摔门进屋。
薛磊一个人坐在客厅沙上喝闷酒,醉眼朦胧中,他瞥见墙角那个黑木匣子。
它好像……挪动了一点位置?他记得之前是紧贴着墙角的,现在似乎离墙有了一道细缝。
薛磊晃晃脑袋,觉得自己喝多了。
他摇摇晃晃走过去,想把盒子塞回墙角。
手指碰到盒子的瞬间,他猛地缩了回来。
盒子是温的。
像是有生命的东西在微微热。
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,薛磊的酒醒了大半。
真正的恐怖是从王丽萍现她保险箱里的珠宝少了一件开始的。
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,她最喜欢的。
保险箱密码只有她知道,锁好好的,项链却不翼而飞。
她疯似的找遍了所有地方,都没有。
她怀疑是薛磊偷拿去送某个卖逼的女人了,两人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