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1章 都市怪谈 怪鸟(2 / 4)

我冲到厨房窗口,死死盯着那根电线杆。

那东西还在。

而且,就在我看向它的时候,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镇住了我——它不是单纯的“在看”

,它是在……等待。

一种冰冷的、充满恶意的耐心。

老陈死的前一天晚上,我记得清楚,我和阿丽从外面回来,在楼道里碰到老陈倒垃圾。

他还跟我打了招呼,抱怨了几句工作不顺心。

当时,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家门上方的透气窗(我们这老楼,每家门上都有个巴掌大的小透气窗),好像有个黑影极快地一闪而过。

我当时没在意,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

现在想来,那黑影的轮廓,和电线杆上那东西,竟有几分模糊的相似。

老陈的死,绝对不是普通的凶杀案。

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。

我开始失眠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要么就是被噩梦惊醒,梦里总是一片漆黑和浓重的血腥味。

我变得神经质,不敢一个人待在厨房,甚至不敢看窗户。

阿丽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,但她以为我是被老陈的死吓的。

“瞧你那点出息!”

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,“死的是对门,又不是咱家!

你天天魂不守舍的,老娘晚上想亲热一下,你他妈都硬不起来!

真没用!”

我没心思跟她吵。

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窗外。

我现,那东西似乎……离得更近了些。

虽然它还是在那个电线杆上,但给我的感觉,它变大了,或者说是那种压迫感增强了。

它投过来的“目光”

不再是单纯的注视,而是带着一种不祥的意味。

我尝试把厨房窗户用旧木板钉死。

阿丽骂我神经病,我也由她骂。

钉木板的时候,我的手抖得厉害,锤子好几次砸到手上。

但我总觉得,就算钉死了木板,那东西的“视线”

也能穿透过来。

老陈头七那天晚上,楼里格外安静,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。

我和阿丽也早早躺下了,但谁都睡不着。

阿丽难得安静地蜷缩在旁边,看来她也怕了。

半夜,我被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惊醒。

像是有什么尖利的东西,在缓慢地刮擦着外面的墙壁。

嘶啦……嘶啦……声音来自厨房窗户的方向。

我浑身汗毛倒竖,一动不敢动。

阿丽也醒了,死死地抱住我。

“什……什么声音?”

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我捂住她的嘴,示意她别出声。

心脏跳得像要炸开。

刮擦声持续了几分钟,然后停止了。

夜恢复了死寂。

但那种被什么东西在外面窥视的感觉,却强烈得让人窒息。

它就在外面,隔着木板,隔着墙。

它知道我们醒着,它在享受我们的恐惧。

第二天,我在厨房窗户的木板上,现了几道新鲜的划痕,像是用什么巨大的爪子抓出来的。

木板屑掉了一地。

我彻底崩溃了。

我拉着阿丽,语无伦次地把我这些天的观察和联想全都告诉了她,包括对老陈死的怀疑。

我求她,我们必须马上搬走,立刻,马上!

阿丽这次没有骂我。

她看着木板上的抓痕,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着。

“你……你他妈怎么不早说!”

她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种真正的恐惧。

我们决定天一亮就去找房子,哪怕是最便宜的出租屋,也要立刻搬离这个鬼地方。

但已经晚了。

找了一下午,终于找到一间以我们的经济能力能承受的小屋。

当天晚上,我们收拾着简单的行李,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走。

鬼使神差的我们没去旅店,而是觉得最后住一晚不会有事。

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
阿丽默默地收拾着她的那些廉价饰和化妆品,偶尔抬头看我一眼,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依赖,这让她看起来顺眼了不少。

“我们……我们能走掉吗?”

她小声问,带着哭音。

“能!

肯定能!”

我用力点头,像是在给自己打气,“离开这儿就没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