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没生过。
李贵龙在原地站了半晌,这才魂不守舍地往回走。
一路上,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。
接下来的几天,李贵龙像中了邪似的,有事没事就往落魂滩跑。
秀秀察觉到他不对劲,追问了几次,他都支支吾吾搪塞过去。
第三天傍晚,李贵龙又偷偷来到滩边。
这次,他看得更清楚了——那白影确实像条巨大的白鱼,但隐约中似乎有张人脸,五官模糊,眼睛是两个黑窟窿。
“日你妈哦,到底是啥子东西”
李贵龙腿软了,连滚带爬跑回家。
“你咋子了?脸色白卡卡的。”
秀秀正在灶前做饭,见丈夫这副模样,吓了一跳。
“没……没啥子,”
李贵龙强装镇定,“可能中暑了。”
夜里,李贵龙起高烧,胡话连连:“白鱼不要过来不要拖我脚”
秀秀听得心惊肉跳,赶紧熬了姜汤灌下去。
后半夜,李贵龙烧退了,却死死抓住秀秀的手:“我明天一定要去看看,到底是个啥子名堂。”
“你疯了吗?”
秀秀又急又气,“那东西碰不得!
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咋个办?”
“不行,我非得弄明白不可。”
李贵龙倔劲上来了,“全村就我胆子最大,要是我也怂了,以后咱家在村里还抬得起头吗?”
秀秀知道丈夫的驴脾气,知道劝不住,只能暗暗抹泪。
第二天一早,李贵龙带着捞网和绳子就要出门。
秀秀堵在门口:“你真要去,带我一起去。”
“你去干啥子?”
“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,”
秀秀说,“我在岸上拉着绳子,有啥子不对劲我就拉你上来。”
李贵龙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
他其实心里也虚,有个伴壮胆也好。
夫妻俩一前一后来到落魂滩。
此时太阳刚升起来,河面上雾气蒙蒙,平添几分阴森。
李贵龙把绳子系在腰上,另一头交给秀秀:“我下水看看,要是扯三下绳子,你就赶紧拉我上来。”
秀秀紧张地点点头,手心里全是汗。
李贵龙脱掉外衣,一步步走进河里。
河水冰凉刺骨,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一个猛子扎进水里。
水下昏暗,能见度很低。
李贵龙睁大眼睛四处搜寻,除了水草和碎石,什么都没现。
他浮出水面换气,冲岸上的秀秀摇摇头。
“要不回来了吧,”
秀秀喊道,“啥子都没得。”
“我再往下游看看。”
李贵龙不甘心,顺着水流向下游去。
游了约莫十几米,他突然看到前方礁石后有白光一闪。
李贵龙心中一紧,屏住呼吸慢慢靠近。
就在他绕过礁石的瞬间,那道白影猛地出现在眼前!
这次距离极近,李贵龙看得清清楚楚——那根本不是鱼,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形,全身惨白,像是泡胀的尸体。
最恐怖的是那张脸,虽然扭曲变形,但分明是十多年前淹死的刘麻子!
白影伸出腐烂的手,向李贵龙抓来。
李贵龙吓得魂飞魄散,想跑却动弹不得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。
“救命”
他艰难地喊出声,同时拼命扯动腰间的绳子。
岸上的秀秀感觉到绳子剧烈抖动,赶紧用力拉。
起初还能拉动一点,但很快绳子那头传来巨大的力量,反而把她往水里拖。
“贵龙!
坚持住!”
秀秀死命抓住岸边的树根,双脚陷进泥里。
水下,李贵龙眼睁睁看着白影越来越近,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。
他感到有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,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拖向深水。
“不”
李贵龙绝望地挣扎,呛了好几口水。
就在这千钧一之际,岸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:“鬼东西滚开!”
只见李华刚带着几个村民冲过来,众人合力拉住绳子。
白影似乎被这动静惊扰,瞬间消失在深水中。
李贵龙感到脚下一松,连滚带爬被拖上岸,瘫在泥滩上大口喘气。
“你个龟儿子不要命了?”
李华刚骂道,“要不是秀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