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丽看他吓成这样,也犹豫了,凑近卫生间的门听了听,里面静悄悄的。
“你幻觉吧?加班加傻了?”
她伸手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,隔着门上的磨砂玻璃,能看到里面灯亮了。
她推开门,卫生间里一切如常,马桶、洗手池、淋浴间,干干净净,那个排风口依旧是个黑窟窿,没有任何异常。
“你看,什么都没有。”
王丽走进去,甚至还抬头仔细看了看排风口,“估计就是风吹的,或者就是只大点的虫子。
看把你吓的。”
她语气带着点揶揄。
陈磊站在门口,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切正常的卫生间,难道真是自己最近太累,产生幻觉了?可刚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,如此真实,如此冰冷……
这件事成了夫妻俩睡前的一点小插曲。
王丽笑话了陈磊几句,说他胆子比针尖还小,然后很快又睡着了。
陈磊却睁着眼睛直到天蒙蒙亮,那个排风口的黑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第二天是周六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驱散了不少夜晚的恐怖气氛。
陈磊也觉得昨晚自己可能真是反应过度了。
白天他特意找了个手电筒,搬了凳子,大着胆子又去检查那个排风口。
他用手电筒往洞里照去,光线所及之处,是积满灰尘的狭窄管道,笔直地向上延伸大概半米左右,就拐了弯,不知道通向哪里。
管道壁上看不出任何动物爬行或居住的痕迹。
他甚至还用晾衣杆往里捅了捅,除了捅下来一些陈年灰絮,什么也没碰到。
“看来真是我多心了。”
陈磊从凳子上下来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他决定找个时间把那个破排风口彻底封死,一了百了。
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。
但陈磊现,王丽去卫生间的次数,好像变得频繁了些,而且每次待的时间也变长了。
起初他没在意,直到有一次,他半夜醒来现身边是空的,卫生间亮着灯,里面传来压抑的、细微的呜咽声。
他心头一紧,赶紧下床走过去,轻轻敲了敲门:“丽丽?你怎么了?”
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,过了一会儿,王丽有些慌乱的声音传来:“没……没事,肚子有点不舒服,这就好。”
陈磊觉得奇怪,但也没多想。
可接下来几天,类似的情况又生了两三次。
而且王丽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得有些萎靡,眼圈黑,白天也常常心不在焉,有时叫她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“丽丽,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怎么老往厕所跑?脸色也不好。”
一天晚饭时,陈磊忍不住问道。
王丽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,眼神有些闪烁,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:“没……没有啊,可能就是肠胃不太好吧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她的反应让陈磊心里的疑虑更深了。
他注意到,王丽现在进出卫生间,总是下意识地快开关门,好像怕里面的什么东西跑出来,或者怕外面的什么东西看进去。
这天晚上,陈磊被一泡尿憋醒,现王丽又不在床上。
他起身走向卫生间,里面亮着灯,但静悄悄的,没有水声,也没有其他动静。
他贴在门上仔细听,里面传来一种极其轻微的、断断续续的吸气声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哭泣,又像是……因为某种难以启齿的刺激而产生的战栗。
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陈磊心头,他猛地拧开门把手,推开了门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几乎凝固。
王丽坐在马桶上,啥也没穿,身体微微后仰,头靠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,双眼紧闭,脸颊泛着一种愉悦,嘴唇微微张开,出细碎的、令人脸热的声音。
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马桶水箱的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而白。
整个人的状态,根本不是肚子疼,反而更像是一种沉浸在某种隐秘享受中的失神。
最让陈磊头皮麻的是,王丽的视线,虽然是闭着眼,但她的脸,她的整个身体,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朝向——朝着那个黑黢黢的排风口方向。
就好像,有什么东西正从那里出来,对她做着难以言说的事情。
“丽丽!”
陈磊又惊又怒,低吼一声。
王丽猛地睁开眼,看到站在门口的陈磊,脸上的愉悦瞬间褪去,变得惨白如纸。
她像是大梦初醒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、羞耻和慌乱。
“你……你进来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