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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比宋人多出近一倍,其中三百多颗还是靠‘孙云球光视’的折射远望筒才捕捉到的暗星。”
话锋突然一转,他指着岩壁上细密的星纹,语气里满是困惑:
“可上古之人既无仪器,连像样的观星台都没有,又凭什么观测到这么多星辰?
总不能是凭着肉眼硬盯吧?”
这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,连一直低头算星数的薛凤祚都放下草稿,眉头紧锁地盯着岩壁,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石面。
唯独宋应星没加入讨论,他举着伸缩放大镜,几乎把脸贴在岩壁上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在他眼里,这些星图绝非简单的刻痕,而是精心设计的浮刻:
主管中天的紫薇星垣明明刻在同一平面,却通过浮刻的深浅、线条的粗细,硬生生构绘出九层叠压的星宫格局——
最核心的帝星凸起半寸,周围的辅星稍矮,外层的侍卫星又浅一分,层次分明得像能伸手摸到。
各星官的位置分得清清楚楚,既互不干涉,又隐隐以中宫为核心排布,像极了京师里皇城、内城、外城的布局,规整得令人惊叹。
宋应星自己曾在农科园的屋顶搭过观星架,深知观测暗星、区分星官的难度,此刻越看越心惊——
他完全无法想象,上古之人是如何避开云层与夜色干扰,精准捕捉到这些暗弱星辰,又如何将星官的主次层级分得这般清晰。
恍惚间,他想起大明界图上那些精细到毫厘的山川脉络,想起图中浮凸有致的矿藏纹理,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出来:
“难道上古大帝的手段已经如此玄奇,能直接‘看透’夜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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