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前本就是虔诚的伊斯兰教信徒,自然知道圣城里不可喧哗、不可随意争斗。
接近城门时,连活僵本能的嘶哑嘶吼,都被它们硬生生压了回去,只出微弱的“嗬嗬”
声。
在它们的无声指挥下,每具活僵都悄悄趴在那些朝拜的信徒身边,或者盯上一个落单的人类或一头拴在树旁的牲畜,展开“一对一的捕猎”
;
若是活僵数量比目标多,便会有一具活僵自动分开行动,去往别处拖走牲畜、吸完血,再折返回来寻找下一个目标,全程没出半点多余的动静。
这场“静默捕猎”
在星夜下悄然进行。
哪怕面对焦躁刨蹄的骆驼、不安甩尾的驽马,活僵也收起了往日的狂暴,显得异常“克制”
——
它们缓缓趴在牲畜宽厚的背上,用尖利却精准的牙齿轻轻啮开颈侧血管,再贴着皮毛缓缓吮吸血液,全程没有弄出半点撕咬的响动,连牲畜的嘶鸣都压得极轻,很快便淹没在圣城的夜风中。
直到腹间胀满,它们才从倒在地上的躯体旁悄悄爬起,借着漫天星光避开巡夜的神职人员,悄无声息地踏上往南的路途——
下一个目标,是北非最繁华的大城开罗。
次日清晨,初升的太阳越过耶路撒冷的城墙,将金色光辉洒在微凉的街道上。
昨夜被活僵盯上的信民与商队成员,此刻正扶着墙壁缓缓从地上坐起:
他们面色苍白如纸,浑身乏力得连抬手都费劲,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瞳孔涣散、躯体僵硬——
他们没有化为新的活僵生成。
他们只是被吸走了一半半血液,没被注入致命的尸毒,说到底只是气血亏空,并非彻底失去了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