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为。
陈奇瑜摇了摇头,将手中的鲸鱼肉干丢回竹筐,只盼着战事能顺利推进,至于朝堂上的暗流涌动,暂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高杰尚未收到邢夫人派人送来的邳州兵败传讯,一路催兵疾行,抵达萧县后,又下令全军轻装急进,连夜踏入了徐州地界。
他曾与马士英一同在徐州驻防一年有余,对这片土地的山川地势、河道沟壑熟稔于心,尤其是当年流寇围困徐州时偷偷挖掘的堰塞水道,更是知之甚详。
当年驻防时之所以没下令推平那处堰塞形成的蓄水池,不过是一时疏忽,未曾将其放在心上,如今打算重新占据徐州,倒觉得这处隐秘水道恰好能当成后手,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。
至于用水淹徐州的法子,在高杰心中不过是备选的备选,连第二方案都算不上。
他一心想重新掌控徐州城,自然不愿将这座城池毁于洪水,变成一片泥泞狼藉的废墟——
城池完好,才能作为屯兵、征粮的根基,若是淹了,占着也无用。
他心中早已拟定了攻取徐州的明确计策,这份底气,全得益于邢夫人此前在徐州驻防时留下的隐秘安排。
邢夫人当年镇守徐州时,早留了后手:
徐州南门的城墙之下,藏着一条隐秘地道。
是为了应对守城不利留下的后手,如今倒是可以利用起来,悄然摸进徐州城内,打守军一个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