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博源唇边露出笑意,低头喝了一口茶。
青衫男接收到讯号,立刻从怀中取出一页纸,大声念叨,“王者之治,化育为本;蛮夷之服,礼义为先。若行教化,当以文治。
其一,兴学育才,以启蒙昧......设社学于村,从童伊始,渐消蒙昧之习。
其二,简任良吏,以率民风......”
洋洋洒洒念下来,众举子听到俱是出神不已。
大部分人都只想到了让朝廷派遣官吏去教化,还有一部人则写了恩威并至诸如重重,便是还有很少一部人写到了开办学舍,却都没有楚博源写的细致与深入。
“精妙啊,当真是精妙。”‘
尤其是一些只知读书不懂政务的学子,更觉自己好似那井底之蛙,只看得到眼前的教化二字,不知其背后更宽广的深意。
“惭愧啊,难怪兄台你心绪如此激昂!便是这这一句话,便已让我茅塞顿开,若能再答一次......”
众人一个个情绪激昂,而陆启文这一桌却仍旧气定神闲喝着茶,颇有些格格不入。
楚博源看在眼里,更觉碍眼。
青衫男见此,朝身旁的一个长得跟瘦猴似的中年人递了个眼神。
瘦猴上前一步,大声问道,“几位兄台,大家都在讨论,你们怎么一言不发?是觉得楚兄的文章不够好?”
若是对方敢回答不够好,他就要这几个人当场背他们写的出来,让大家评一评。
在他看来,楚博源的答案面面俱到,无人能出其右。
而陆启文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,淡淡道,“楚兄文采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