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贺新承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。
“不就是没得会元吗?怎还跟自己置气?”
不是他这个当舅舅的胳膊肘往外拐,他承认外甥有才,但这世上本就是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
那陆启霖就是比他有才,这是事实。
当不成会元就这般,如此小家子气,以后在官场可如何混下去?
他也不是想为难外甥,想要他来招待客人。
实在是人家慕名而来特意道贺,博源身为亚元,不出来迎客,难免会被人笑话。
“再去请一次。”
管事面色发苦。
贺新承道,“你就说,外头好些人都是为他而来,明日不怕别人笑话他气性大,那就继续躲在院子里,我这个当舅舅的没意见。”
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,“还有一场殿试呢,这会置什么气?”
“是。”
管事匆匆朝客院走去。
而此时,楚博源正在书房中,用匕首一下一下凿着带回来的木盒。
他用力凿着,手上青筋暴起。
“咔嚓。”
木盒里面一处机关断裂,露出一块竹片。
青竹巷十八号。
楚博源的眸光转而森寒。
当日,他早就该斩草除根的。
可惜出手慢了些,那住在青竹巷十八号的母子三人失去掌控。
而今,这块竹片出现在这里......
楚博源双手攥拳,牙关紧咬。
该死的,莫不是以为那母子三人能拿捏他?
楚广的外室与他何干?
他什么都不知道!
可是......那外室不知道知道多少楚家的事......
楚博源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
伸手取出竹片,却见下方还摆着一张小小的字条。
“愿楚公子高中状元,永和江若能衔通南北成大盛之坦途,亦可为楚公子之通天路,先辈种种散作云烟。
若永和江不通,旧时烟云或恐化作连绵细雨,淅沥不停。”
楚博源将纸条撕成碎片,用力捻进墨汁里。
什么阿猫阿狗,敢威胁他?
这时,外头传来管事的声音,“表公子,老爷说外头好些客人特意来给您道喜,您若不出去,难免这些人不会背后说道......”
楚博源深吸一口气,“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