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的莫语,影居然也在,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。
“这玻璃得裁成exact1y一样的尺寸,”
莫语仔细量着边框,“明天给您弄好。”
影凑过来看照片,突然拍大腿:“哎!
这不是我丢的那件白衬衫吗?当年还以为被我妈扔了,原来在照片里!”
苏丽端着洗好的樱桃走进来,看见照片笑出声:“你那天非要抢我手里的糖葫芦,结果被蜜蜂蛰了脸,还记得不?”
影的脸腾地红了,抓过一把樱桃塞嘴里:“哪有!
是你先踩我新鞋的!”
莫语低头裁玻璃,听着他们拌嘴,手里的玻璃刀在有机玻璃上划出清脆的“咔嗒”
声——就像当年胡同里的孩子们追逐打闹时,自行车链条的响声。
第二天一早,影背着半袋樱桃来赴约,却见莫语在修一架旧手风琴。
琴键黄,风箱上的布料都起了毛边,是胡同里教音乐课的李老师送来的。
“这琴比我岁数都大,”
莫语调试着琴弦,“零件锈得厉害,得一点点拆。”
影蹲在旁边看,突然指着琴键上的刻痕:“这不是你名字缩写吗?”
莫语的指尖顿了顿——那是他十五岁时刻的,当时李老师说这琴以后给他练手,结果没过多久就坏了。
“没想到李老师还留着,”
他轻声说,“得修好它,让孩子们能接着用。”
影没再说话,默默帮着递螺丝刀,阳光透过纱窗落在手风琴的铜制按键上,闪着温润的光。
中午修相框时,影突然说:“等我学会雕刻,就把那张老照片刻成木雕,挂在社区活动室墙上。”
莫语把新玻璃嵌进相框,点点头:“再刻上日期,让后来的人知道,咱这胡同的日子,一直这么热热闹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