裤,揣在怀里。
回家的路上,影啃着烤红薯,身上渐渐暖和过来。
他看了看莫语,又看了看安安,忽然说:“明儿我给安安做个小木马,用后山的枣木,结实得很。”
莫语点头:“行,再给张奶奶的座钟做个新底座,那底座都快散架了。”
安安在旁边喊:“我要红木马!
要带尾巴的!”
影乐了:“没问题,给你做个带尾巴的,还能摇呢。”
夕阳把仨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影的湿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,像只大风筝。
莫语看着他,忽然觉得这日子挺好——吵吵闹闹,有笑有闹,身边有个能气你也能逗你笑的影,有个黏人又可爱的安安,就够了。
快到家门口时,影忽然停下脚步,往天上指:“莫语,你看那云彩,像不像安安吃的?”
莫语抬头,果然,天上的云彩白白的,软软的,真像。
“像,”
他笑了,“等会儿给安安蒸个形状的馒头。”
影笑得直拍大腿:“你可别瞎折腾了,上次蒸的小兔子,跟歪瓜裂枣似的。”
莫语瞪了他一眼,却忍不住笑了。
安安在怀里咯咯笑,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豆沙包,甜甜的香味混在风里,暖烘烘的。
影揣着李婶给的棉裤,脚步轻快得很,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曲子。
莫语抱着安安跟在后面,看他湿头滴着水,忍不住又念叨:“回头感冒了别找我拿药,上次你烧,我守了半宿,第二天差点误了去镇上赶集。”
影回头做了个鬼脸:“放心,我身体壮得像头牛!
再说了,真感冒了,不是还有你嘛。”
说着伸手想挠安安的痒痒,被莫语拍开:“别闹,孩子刚消停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