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4,鬼打墙
郝建这才从刚才的恐怖描述里缓过神,摸着后脑勺嘿嘿笑。
“这么说,嫂子还是个有靠山的?”
“那可不。”
胡勇笑起来“有胡三太爷在,谁敢欺负她?”
正说着,窗外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,郝建抬头看了眼天色。
“这都快十点了,咱是不是该准备准备,等过了午夜就去精神病院?”
胡勇看了眼腕表。
“不急,再喝两碗酒暖暖身子——那楼里阴气重,没点酒劲顶不住。”
酒碗再次碰在一起,刚才的惊奇渐渐淡了,倒是多了层说不出的亲近。
郝建看着桌上的空酒瓶,突然觉得这趟活儿没白来,不仅能见识到真本事,还能听到这么离奇的事儿。
午夜的钟声像块生锈的铁砣,“咚”
地砸在山坳里。
两组人马几乎同时站在精神病院门前,刚停住脚步,一股寒气就顺着裤脚往上钻——比白天浓重十倍的阴气裹着焦糊味涌过来,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往人骨头缝里摸。
废弃大楼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怪兽,黑洞洞的窗口里渗出灰雾,风穿过走廊的呜咽声里,隐约掺着女人的啜泣。
墙根的野草在夜风中疯狂摇晃,影子投在墙上像无数只扭曲的手,正沿着砖缝往上爬。
最让人头皮麻的是门口那片空地,白天还能看清的碎石路,此刻被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罩着,连手电筒的光柱都穿不透,仿佛一脚踩进去就会掉进无底洞。
“这阴气……”
胡勇攥紧了狼牙吊坠,吊坠已经烫得像块烙铁。
“比白天邪门多了。”
话音刚落,郝建突然“咦”
了一声。
“咱不是站在门口吗?怎么又绕回老地方了?”
众人低头一看,果然又踩在了刚才留下的脚印上。
雾气里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却看不见半个人影——鬼打墙又出现了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
长春子的声音在雾气里炸开,他抖了抖手里的拂尘,雪白的马尾鬃在黑夜里划出弧线。
两张黄符被他指尖夹住,“唰”
地甩向空中,符纸在雾里自燃起来,化作两团金红色的火苗。
“天地无极,破煞驱邪!”
随着咒语出口,火苗猛地炸开,浓雾像被劈开的水流般退开,露出了黑洞洞的楼门。
张浪刚要抬脚跟上,手腕突然被韩洁莹抓住。
她的指尖冰凉,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。
“既然分了组,不如比试一番?”
“比试?”
张浪挑眉。
“谁先找到万佳颖,另一组就得甘拜下风。”
韩洁莹的嘴角勾起抹浅笑。
“包括雇主那笔赏金,也该归赢家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经拉着慕小可跟上长春子的脚步,三人的身影很快被楼里的黑暗吞没。
他们刚进去,门口的雾气又像活过来似的涌回,重新罩住了去路。
“这娘们故意的!”
郝建气得直跺脚。
“明知道咱得破第二次鬼打墙!”
“别废话,露一手给他们看看。”
张浪踢了踢他的脚后跟。
郝建脸一红,往后缩了缩。
“浪哥,用那个不太好吧?多丢人。”
“现在知道丢人了?”
张浪瞪他一眼。
“赶紧的!”
郝建磨磨蹭蹭地挪到雾气最浓的地方,背过身去解开裤带。
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,原本浓得化不开的雾气突然像被泼了沸水的冰块,“滋啦”
一声退得干干净净,连砖缝里的野草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胡勇看得眼睛直瞪。
“这……这是啥道理?”
“胡大哥没听说过?童子尿专破这种阴邪幻象。”
张浪憋着笑解释。
胡勇先是一愣,随即拍着大腿笑起来。
“原来郝兄弟还是个处男!
怪不得这么管用!”
他的嗓门在夜里传得老远,像敲锣似的。
刚走进楼门的慕小可突然停住脚步,好奇地回头张望。
郝建正手忙脚乱地提裤子,对上她的目光,脸“腾”
地红成了庙里的关公。
“无耻!”
一声娇叱从黑暗里飘出来,慕小可的身影“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