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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"
的手势。
其实他早已打点好一切。
虽不设宴,却已派人通知陈留与兖州地界的文人雅士——但凡与蔡邕有旧交者,皆可前来探望。
就这样,蔡琰在兖州陈留落了脚。
凭着父亲生前的名望,想必登门造访的故旧门生会络绎不绝,这几日怕是难得清静了。
此时陈留城外的曹军大营里,曹仁正在虎贲营帐中专注研读最新军报与精细地图。
帐门突然被挑开,两道身影相继而入。
走在前头的许衡束着黑色纹饰额带,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步伐轻晃。
那张俊朗的面庞带着文人特有的儒雅,此刻却挂着促狭的笑容。
跟在他身后的典韦低着头跨入营帐,魁梧的身形几乎塞满了整个门框。
两人刚一现身,曹仁鬼使神差般朝右侧瞥了一眼——那里静静摆着刚从战场缴获的白玉觥。
这件春秋时期的王公酒器堪称稀世珍宝,此刻不知为何让他心头突突直跳。
"
将军这眼神"
许衡当场沉下脸来,"
莫非不欢迎末将?那咱们这就告退。
"
"
有人送战功上门竟遭嫌弃,走吧老典。
"
"
且慢!
"
曹仁咂了咂嘴,勉强招手道:"
进来吧二位有何贵干?"
战功?曹仁暗自腹诽,这牛皮吹得未免太过。
趁着两人入座的间隙,他悄悄对许衡翻了记白眼,这才注意到典韦手里提着个锦盒。
"
将军,这是特地给您带的酥饼。
"
典韦憨厚的声音在帐内响起,可这反常的殷勤却让曹仁后背一凉。
曹仁不禁疑惑:这二人竟会带礼物登门?
“略表心意,请将军笑纳。”
许衡随意拱了拱手。
曹仁搁下地图正襟危坐,示意他入座。
“礼我收了,何事?”
许衡大喇喇瘫在右侧上,跷腿笑道:“其实嘛……就是怕落个藐视军规的名声,特来报备——开春想去趟徐州。”
“去徐州作甚?”
曹仁眉峰骤拧。
“嗨!”
许衡搓着手指,“眼下这光景,往后捞军功可难喽。
冲锋陷阵的差事,横竖都该归子和将军不是?”
说着朝典韦使眼色。
典韦立刻瓮声道:“曹将军,咱粗人就说亮堂话——子和将军新收三万青州兵,明摆着要立大功。
咱认栽!”
许衡突然变脸,戳着典韦脑门道:“这夯货前些日子还犯轴,非嚷着‘都是主公部下凭啥分贵贱’,叫我好一顿臭骂!”
他转脸堆笑,“您说是不是这个理?子和将军可是主公族弟,咱们算哪根葱?”
典韦在旁梗着脖子喘粗气。
曹仁暗忖:这莽夫号称“古之恶来”
,若存了怨愤……幸亏许衡还算识相。
但专程来吐苦水?
徐州之行必有蹊跷。
“究竟所为何事?”
曹仁指节叩响案几。
帐内灯火摇曳,许衡神色稍缓,轻笑道:"
此事恰好可与接应曹老太爷一事并行。
听闻已修书知会,待来年春暖便可至兖州?"
帐中骤然爆出曹仁爽朗的笑声。
经此一言,他心下澄明——这位许将军倒是深谙人情世故。
接老主公原非大功,做个顺水人情也罢。
"
准了。
"
曹仁抚掌道,"
但大军不可入徐州境地,以免陶谦生疑。
"
"
这是自然。
"
许衡略显感慨地摇头,"
如今方知与宗室相争实非明智之举,这功劳便让与诸位。
某愿效犬马之劳,做些迎来送往的琐事。
"
曹仁闻言展颜,起身行至许衡身侧,轻拍其肩道:"
逸风何须介怀?子和确需军功服众。
"
说着踱回案前,取过那对白玉觥置于许衡掌中。
"
以为然否?"
许衡眸光微动,起身时已换上欣然神色:"
将军明鉴。
只是"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