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在厅内炸开:"
欺人太甚!
你们简直欺人太甚!
"
"
已经挨过揍了,还想怎样?!
"
"
许逸风打完典韦打,典韦打完你又来!
给我滚!
"
许褚眯起眼睛后退半步,只见那位将军左脸高高肿起,赫然印着拳印,活像嘴里塞着两个馒头。
确实可怜。
但对面两位大将猛然拍案而起,许逸风和典韦同时跳起来怒吼:"
是男人就决斗!
"
"
少在这扭扭捏捏!
要打奉陪!
我的部队就在城外!
"
曹仁听得头皮麻。
他预感到局面又要失控。
棘手的是,如今老太爷正在徐州养病,对救命恩人许逸风百般器重。
若在往日,他早该出声呵斥平息事端,可如今
"
决斗就决斗!
谁敢动我弟弟!
"
许褚攥紧铁拳,凶相毕露,"
我过誓,绝不让任何人对我兄弟无礼!
"
夏侯渊瞬间泄了气,只能将目光投向许逸风,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苗。
昨日被他殴打,部下又遭他兵马袭击,如今竟还搬来兄长助阵?等我长兄夏侯惇赶来,定要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将帅之才!
"
许逸风!
你倒是说句话!
"
面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,夏侯渊简直欲哭无泪。
许逸风从容落座,只是对兄长微微颔,那神情仿佛在说:干得漂亮,这份情义我记下了。
漫长的沉默后,曹仁终于叹息:"
罢了。
"
见许逸风未有异议,他暗自松了口气,却仍心有不甘,追问道:"
逸风,你且说明,昨日为何阻挠将士们在城中劫掠?"
"
将士们浴血奋战才夺取此城,按惯例本该允许掳掠。
若突然禁止,只怕军心不稳啊。
"
“况且,我们又不取人性命。”
曹仁的疑问令许衡顿时哑然。
这一瞬,帐内诸将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。
许褚也怔住了,困惑地望向自家弟弟——在他印象里,许衡绝非优柔寡断之人,怎会不懂军心即根基?这般妇人之仁,日后如何统帅三军?
"
仁者难为将"
,自古皆然。
前车之鉴犹在眼前:刘虞体恤士卒,行军迟缓,终遭公孙瓒。
得胜后的屠城虽不常见,可一旦生,便是千里哀鸿,青史难洗。
纵使免了屠刀,占宅夺田、劫掠钱粮却是兵家常事。
若非如此,怎平将士杀伐之怒?
——此事,主公向来默许。
曹仁真正忧心的正是这点。
此次许衡徐州驻防,竟立下奇功:本只是护送曹老太爷的寻常差事,却因临危救主,一跃成为曹氏恩人。
更提前洞悉阙宣叛乱,使曹军得以先制人。
如今下邳唾手可得,朝廷非但不会怪罪,反要褒奖。
陶谦?这闷亏他吃定了。
许衡忽然嗤笑一声,浑不在意地斜倚木柱:"
这事跟您掰扯不清。
"
"
待主公归来,我自会说明——为何徐州百姓动不得。
"
"
好!
看你如何狡辩!
"
夏侯渊按着肿痛的脸颊厉声喝道,眼底却闪过一丝惧色。
(
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敌将,竟如此蛮横无理。
还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仿佛算无遗策。
我就不信你能步步为营!
等主公一到,看他如何惩治你这以下犯上之举!
论官职,我堂堂校尉可比你高上几级!
……
此刻。
徐州郯县。
陶谦在府衙内来回踱步,苍老的脸上布满焦虑,双手紧握在背后,指节因用力而白。
掌心早已汗湿。
忽然,一名黑脸将军快步进门,抱拳道:“主公,有消息了——小沛失守,阙宣战死。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