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“既受大人厚赠,某当回礼。”
许衡咧嘴一笑,“张邈、陈宫将叛,欲引吕布入东郡,需早做防备。”
“荒谬!”
荀彧面色骤变,眼中怒意翻涌——临行前,主公刚将家眷托付于陈留太守张邈。
如此信赖之人,岂会谋反?
“逸风此言,可有凭据?”
“无凭无据,全凭推断。”
许衡笑意不减,“名士边让事,彼辈必无退路。
信与不信,全在大人。”
他抬手作“请”
势,笃定之态令荀彧瞳孔微缩。
静默片刻后,荀彧甩袖疾走,未再回头。
此事纵有万分之一真,作为豫州士族代表的他也绝不能轻举妄动。
稍有不慎,便是灭顶之灾。
酟由他开口,含义大不相同。
他难以启齿,正如许衡今日面见曹操时也选择沉默。
这正表明,此事不便直言。
何况陈留驻军过万。
鄄城仅剩五千疲兵。
如何抵挡?
绝无可能守住。
况且,吕布……现在何方?
帐内三人听闻此言。
离去的荀彧,以及典韦。
还有夏侯恩。
此刻夏侯恩双目圆睁。
陈宫勾结吕布?
那元让岂非身处险境?
"
将军!
"
夏侯恩紧追许衡而出,情急之下声音嘶哑,他深知许衡秉性。
驻守小沛期间,从未见许衡以此等要事戏言,既出此言必有其因。
"
恳请将军明示,眼下该当如何?是否在兖州留守一支部队以防万一?"
"
将军,求将军明示,望将军宽宏!
"
夏侯恩嗓音几乎喊破。
许衡与典韦正在营外河滩沐浴,二人忽生兴致,趁秋阳尚烈暑气未消之际。
此刻正于水中嬉戏。
典韦也憋着气。
"
阿恩啊,不过推测罢了,俺都不急你急甚?"
夏侯登时语塞。
他心知肚明,二人不过斗气。
"
你呀,剿贼本非难事,若欲知晓缘由,是否该先表忠心?"
许衡褪去衣衫,露出精壮上身,肌肉线条在水中若隐若现,双臂划动水面。
双腿有节奏地屈伸,仿佛即将跃入深水。
夏侯恩闻言立即单膝触地,青釭剑横置身前。
诚挚道:"
将军,主公赴徐州未收回青釭剑,其中深意将军难道不明?"
"
兖州要务,将军本就有权决断,曹氏亲信部属,皆须听青釭剑调遣,违者可斩。
"
"
若将军此番能助兖州脱困,末将愿终身追随将军,绝无2心。
"
小沛练兵时,夏侯恩亲眼见证过那支龙骑队伍的训练过程。
他深知,这支百人骑兵的装备何等精良。
这些骑兵不仅精通长枪与斧戟的使用,马术娴熟,更擅长长途奔袭。
他们的武艺由多位将领亲自指导,各项能力都经过许衡独创的严苛训练方法培养而成。
每位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。
战甲由顶级精铁打造,寻常箭矢难以穿透。
典韦甚至教授他们穿着双层铠甲仍能保持敏捷身手的技巧,这支劲旅必将大有所为。
"
请将军指点!
"
夏侯恩了解许衡的性格,知道只要坚持恳求,这位重情义的将领很可能会松口。
"
剿贼其实很简单。
"
许衡纵身跃入水中,含糊不清地说道:"
先咕噜然后最后这不就解决了?"
"
很容易,你去安排吧。
"
许衡挥挥手。
典韦也跳入水中,激起的水花溅了夏侯恩满身。
夏侯恩彻底懵了。
这算什么指示?他根本什么都没听清。
站在岸边的他感到天旋地转,甚至涌起绝望。
难道是自己地位不够?为何连真心投效都换不来一句明白话?
徐州郯县。
陶谦匆忙从军营赶回。
此时城外驻军已推进至二十里外,三十里内的要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