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夏侯恩被这番话臊得满面通红,幸而伏地未起,否则真要羞愧难当。
将军如此看重他的请求,不惜精心布局夺回陈留,这份恩情,他此生难报。
旧文重塑:
火光跃动,映着夏侯恩惨白的面容。
他忽觉喉头紧——这些年暗中传递军报的密信,竟将自己塑成了背主求荣的卑鄙之徒!
"
末将再犯,甘愿领死!
"
"
若再生异心,愿受千刀——!
"
话音未落,许衡已笑着拍他肩头:"
过了过了。
"
此时典韦阔步而来,甲胄铿锵作响。
这莽汉脸上泛着红光,隔老远便嚷道:"
将军!
咱们捡着宝了!
"
"
张邈府上抄出黄金两箱!
库房里堆满珍宝!
"
"
粮仓里屯着万余石粟米——那帮贼子还没顾上运走!
"
"
城里降卒怎么处置?"
许衡眼中精光乍现,方才的和善瞬间消散:"
统统带走!
"
"
一粒米都不许落下!
"
"
降卒的衣甲兵器尽数收缴,又能多养三千精兵!
"
"
三日内必须赶到颍川!
这回定要——"
典韦抱拳应诺,临走时瞥了眼跪着的夏侯恩,欲言又止。
夏侯恩只觉脑中嗡鸣。
两月未至的路程,如今三日可达?
说好的千里驰援呢?
正恍惚间,肩头又是一沉。
许衡挤眉弄眼道:"
嘛,总得收些辛苦钱。
"
说着拇指与食指虚捏示意:"
就取这么一丁点儿。
"
夏侯恩望着门外络绎不绝的运粮车,嘴角抽搐。
这叫一丁点?
兖州作为曹操的根基之地,其家眷与财物皆安置于鄄城,即东郡所在。
眼下东郡濮阳因陈宫勾结吕布而陷落,陈留又遭张邈反叛,此人正试图收服周边州郡。
照此情形,不出半月,整个兖州恐将失守。
曹操深知事态紧急,分秒必争。
即便经过昼夜鏖战已人困马乏,他仍强令军队继续追击。
兵分两路:一路由曹豹统领,另一路由刘备率领。
总计四万余众,近万骑兵率先通过隘口,步兵紧随其后。
然而刚过关口,便遭曹军伏击。
双方激战整日,直至深夜,残部才得以突围。
刘备与曹豹虽侥幸逃脱,但麾下将士已溃不成军。
待重新整编,仅剩三四千人归营。
余者或战死,或逃亡,或降于曹操。
经此一役,徐州兵力折损近半。
陶谦闻讯后勃然大怒,急火攻心,当场昏厥。
……
当夜,曹军大营。
曹操卧于临时搭建的床榻上,虚弱地侧身而卧,身上覆着薄毯,额前敷着热巾。
曹仁与戏志才坐于帐内,清点战利品并统计此战得失。
此役虽缴获颇丰,军心大振,但戏志才却始终眉头紧锁。
他剧烈咳嗽数声,忧心忡忡道:“主公,兖州局势至今不明,若再不回师,恐怕……”
“此次伏击虽出奇制胜,但伤亡亦未可知。
是否该立即班师兖州?”
身为军师祭酒,他当初听闻曹操决策时深感诧异。
曹操并未急于回援兖州。
尽管因头痛昏厥,仍下令精锐扼守要道,并佯装撤军,实则将主力隐蔽于山林小路间。
静待刘备与陶谦来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