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理得当,百姓怎会不服?”
“弟兄们死伤惨重,总不能空手而归吧?”
刘备抬手止住,心痛如绞。
岂是不想?实不能也!
若无民心,如何坐稳徐州?!
“走,不必多言。”
他冷声下令。
“去哪儿?还能去哪儿?”
张飞瞪眼嚷道。
“投奔曹操。”
刘备长叹一声,惊得关张骤然止步。
———
陶谦瘫坐堂中,面如土色。
他万万没想到,徐州竟送不出去?!
刘玄德当真……
来我徐州,竟不为权位?
“为何……为何他不受?”
陶谦失神呢喃。
陈登凝望刘备远去背影,叹道:“此人,或许真是君子。”
“此时接手徐州,无功无德,百姓不服,如何服众?”
一番话,令满堂寂然。
确实是这样。
"
很好,"
陶谦垂头丧气地坐在卧榻上,显得愈苍老,"
连徐州都能忍耐,他若真能成事,将来必定名垂千古。
刘玄德,绝非寻常之辈。
"
唉……
众人正望着远处出神,忽然有士兵匆忙闯入正堂,原来是曹豹的部将。
他满头大汗,神色慌张,抱拳单膝跪地,高声禀报道:"
主公,大事不好!
曹操骑兵突袭开阳,臧霸抵挡不住,已退守泰山!
"
"
什么?!"
陶谦猛地站起身,瞪大双眼,胸口一阵憋闷,竟一口气没上来,眼前一黑,直挺挺向后倒去。
……
当夜。
刘备离开徐州。
他带上暂居驿馆的简雍,以及剩下的十七名骑兵,真的离开了郯县,直奔下邳而去。
此刻他已无路可走,只能投奔曹操。
若去扬州投靠袁术,对方素来瞧不起他,不仅不会重用,反倒可能处处讥讽。
那里去不得。
若投荆州刘表,同样会被当地士族排斥。
荆州内部稳固,各大世族只愿支持刘表。
眼下最佳选择,便是先投效曹操麾下。
曹操颁布求贤令,乱世中唯才是举,正需要能人。
加上兖州士族刚经历内乱,正是缺人之际。
此时前去,时机正好。
……
刘备行事果决,说投奔便真的去了。
虽非陶谦部属,仅是客居徐州,但他的离开代表着许多。
这一走,孙乾、糜竺两家庶人派便不再隐藏,直接进入下邳城任职。
在此情形下,陶谦只能困守郯县,彻底束手无策。
唯有陈登等注重门楣声誉的士族派,尚不敢率先归降。
然而陶谦身体每况愈下,眼看就要吐血病倒。
此时他们也只能先以书信与曹操暗中联络。
下邳。
曹操亲自出迎,将刘备三兄弟请入城中,登上门楼衙署设宴相谈。
正值午后,未到宴饮时辰,案几上只摆了酒水和瓜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