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敕封,待乱世平息后将显其价值。

当然,若无实力镇守,封号不过虚名。

"

陛下倒是慷慨,多给了六千石粮。

"

许衡笑意盈盈。

郭嘉却面露忧色:"

只是不知这恩典,究竟出自天子本意,还是李郭授意。

"

许衡坚毅的面容上露出笑意,霍然起身负手而立,沉声道:"

管他谁的主意。

"

"

既然天子这般仗义,咱们也得回敬一份大礼。

"

"

传令典韦,整军备战。

"

郭嘉闻言骤然变色,惊道:"

出兵?!

"

"

往何处出兵?"

"

出兵?!

我军现有新卒三千,总兵力万余,龙骑兵增补三百,另有宿卫死士千人。

可这可有军令在身?"

郭嘉对军中建制了如指掌,但无令调兵实属大忌。

如今既无假节之权,虽为郡守可自主用兵,也需禀明主上,否则

"

要那劳什子作甚?既放我出来做这封疆大吏,谁还管得了我许某人?"

许衡咧嘴一笑,狂态毕露。

他心知肚明,今冬过后至来年春耕,必有一场恶战。

当初将治所定在许县,

不惜耗费兴建行宫,

等的便是此刻。

"

若能自长安救出天子,迎奉至许县。

奉孝你想想,多少罪过都能一笔勾销?"

许衡忽然凑近低语,"

奉孝可有良策?"

郭嘉一时语塞。

这难如登天

长安周边驻有八万精兵,纵使我军倾巢而出,也需长途奔袭五百余里。

光是行军便要半月,况乎劳师远征?

敌军以逸待劳,扼守各处关隘。

即便只守不攻,也断难攻破。

这般攻城拔寨,非但徒劳无功,更恐遭人此战实无胜算。

太难了。

郭嘉心中叫苦不迭。

当初为那一壶美酒、两箱黄金出山,这些时日深受许大人器重,倒也快意。

可每次谋划都这般凶险,他总觉得自己迟早要被累死。

"

君侯,此事断无可能"

郭嘉才舒展的眉头又紧锁起来。

许衡拍着他肩膀笑道:"

再想想办法。

"

想破头也无用啊!

他们若不自相残杀,我们岂能攻入长安这等重镇?

"

若我告知于你,李傕、郭汜今年必有一战。

"

"

届时张济将携天子出逃,最终必至洛阳。

"

许衡眼神微动,郭嘉闻言一怔。

"

君侯,可有蛛丝马迹为证?"

"

自然!

"

许衡负手而立,神色依旧难测。

"

我能获此爵位,便是明证。

"

郭嘉双眉紧锁。

他实在参不透这其中关联。

封爵有何异常?

这与事态反常全然无关。

他转头望向夏侯恩,想看看这位持剑宿卫能否解惑。

夏侯恩肃然颔,斩钉截铁道:"

君侯所言极是。

"

郭嘉:"

"

简直胡闹!

他无论说什么你都应和。

许衡轻拍郭嘉肩头,"

我所料之事,从无差错。

眼下当务之急是布防洛阳,趁乱迎天子至许县。

"

"

其中关联你若想不通,便多思量。

奉孝,以你之聪慧,终会明白。

"

"

好。

"

见许衡如此笃定,郭嘉也不再多疑。

只是自负才思敏捷的他,始终参不透其中玄机。

实则并无关联。

许衡不过信口搪塞。

他早知后续展,清楚天子必会出逃,届时众将、诸侯必将竞相争夺。

然各怀鬼胎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