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确实无意深意。
"
许衡摆手道,"
不过奉孝所言极是——有心者自会多虑。
"
许衡随意摆了摆手,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。
忽地,角落里飘来一句话。
"
但司空必定会这般想。
"
"
嗯?"
"
什么?!
"
这儿居然还有人?!
贾诩盘坐在角落,面容清瘦却精神矍铄。
自入许府为官后,伙食改善不少,虽仍显瘦削,气色已日渐恢复。
他捻着胡须,无奈地扫视众人。
至于吗?
真有这么夸张?
我在这儿坐了一整天都没人理会,要不是君侯驾到,我才懒得开口!
"
文和!
快过来。
"
许衡笑吟吟地招手。
贾诩不情不愿地起身,慢条斯理地行至许衡跟前,深深作揖。
落座时特意保持了些距离——这位君侯的强势作风,着实让人心有余悸。
"
此话怎讲?"
许衡咧嘴笑问。
贾诩迟疑片刻,终是直言:"
主公或许会认为,君侯借诗提醒太尉,国舅之事已然败露,意在令其收手退避。
"
郭嘉当即反驳:"
先生此言差矣。
司空向来用人不疑,何况君侯迎奉天子之功,非常人可比,岂会遭疑?"
贾诩默然片刻,幽幽道:"
纵是荀文若这般忠诚,日后也难逃猜忌。
岂能以一时之功,断将来之事?"
"
棘手之处在于君侯执金吾之职。
当初撤防许都驰援宛城,虽救了司空,却让董承之流有机可乘。
今日这诗,虽构思精巧,但有人惊惧,就有人多心——主公怕正是那多心之人。
"
他语调平静,仿佛在陈述再普通不过的事实,却让局势陡然显得危机四伏。
郭嘉立刻摇头道:"
绝无可能,就算心里有疑虑,司空这时候也不会对君侯动手。
"
贾诩目光直视郭嘉:"
但心里难免会有猜忌。
"
短短几句话,他已看透眼前这位年轻谋士的机锋。
才学深浅不易判断,但此人有着乎寻常的自信。
他擅长论断,且这些论断往往准确。
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司空不会让许都内乱,真要整顿权力,也得等击败袁绍之后。
"
那依先生之见,该如何是好?"
郭嘉郑重行礼,两人仿佛针锋相对。
许衡和典韦左看看右瞧瞧,感觉气氛有些微妙。
贾诩沉默片刻,叹道:"
唯有抓住这些贼人,押送校事府交给主公处置,才能消除司空的顾虑。
"
郭嘉凝视贾诩良久,问道:"
计将安出?"
"
以庆贺为名,撤去城中巡防。
"
贾诩看向许衡。
这就是他的计策——这些贼人已成惊弓之鸟,一旦借庆贺之名放松城防,就能看出他们往哪里逃窜。
"
长水校尉种辑的人,这还用猜?"
许衡眨着眼睛说道。
郭嘉和贾诩同时转头看向他,满脸错愕。
"
有何证据?"
许衡满不在乎地摆手:"
要什么证据?大胆猜测,小心求证不就得了。
"
长水校尉乃五校尉之一,掌管城外一支宿卫军,足有数千之众。
此人出身保皇派,其父种嵩曾任大鸿胪,被董承拉拢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没证据就这般断言,未免太过武断。
贾诩眯起眼睛:"
君侯以为,这些人作乱所图为何?"
许衡笑道:"
目的各异。
有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,有人嘛不过是要个讨贼的名头罢了。
"
"
这讨贼名头指的是?"
"
嘿,给你们提个醒——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,没有名正言顺的由头时,他们干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