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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纯察觉异状。
某日拂晓。
未闻号角声起,震天操练声已将他惊醒。
掀被而起时,彻底愕然。
这就开练了?!
!
报晓鸡尚未啼遍,这群人竟已列阵。
眺望帐外,晨光熹微中,邻近营地火光跃动。
急召副将问询。
"
徐应!
何人下令晨练?!
此刻才几更天?!
平日恨不得粘着床板,今日什么疯?!
"
部将匆匆入帐禀报:"
禀将军,非我部将士!
"
"
似是许衡麾下,正在咱营地旁操演!
"
曹纯霎时睡意全消。
曹纯猛然瞪大双眼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许衡?!
这家伙又在谋划什么?才安分几日就按捺不住了?
他迅披上战甲,佩剑出营,登上了望塔向外眺望。
只见骑兵列阵冲锋,步兵方阵环绕营地外围疾行演练。
远处高坡上,张辽与高顺正率领各自部众督训。
数万大军声势浩荡,引得营中将士纷纷出营观望,有人甚至攥紧了拳头。
许衡的龙骑军却不见踪影,仿佛暗中蛰伏。
曹纯心跳陡然加。
他的虎豹骑装备精良,铠甲皆为精铁所铸,若被熔炼足以打造大批军械。
更令他不安的是粮仓——位于山间的粮草大营,运输要道恰被许衡练兵之地阻断。
一旦许衡动手,只需一把火……
"
粮仓设在此处可不稳妥。
"
许衡昔日的警告在耳边回响。
若无粮草,战马饿毙尚且事小,军队哗变才致命。
届时上万虎豹骑倒戈投敌,亦非不可能。
曹纯攥紧栏杆。
最糟的局面他已反复推演,偏偏赵云仍在不紧不慢地练兵。
这片郊野本就是邺城驻军惯常操演之地,他既无权驱逐,更不便公然阻拦。
但最令他心惊的是——
这些新兵从何而来?!
"
天哪,这批新兵少说也有七八千人。
他们刚入驻营区就领到了盔甲武器,许衡的营地到底有多富足?"
"
那些军械简直是用之不竭"
"
子和!
"
身后传来副帅夏侯兰的呼喊。
他登上了望台,指着前方那位白袍将领说道:"
那是我同乡赵子龙,曾在公孙瓒麾下担任部将,统领白马义从,如今已是许衡帐下大将。
"
"
赵子龙?"
曹纯沉思良久,缓缓摇头,"
从未听过此人。
"
"
你看他的军阵步伐稳健,士兵个个骁勇善战,装备都是冀州和颍川的精良兵器。
"
"
虽说比不上那些将军的亲兵,但已经全副武装。
我们真能与之抗衡?"
曹纯叹息道:"
难啊。
况且他们按兵不动,我们更不好主动出击。
"
"
你看远处还飘扬着张辽和高顺的旗帜。
"
"
这二人可不简单。
高顺出自吕布的陷阵营,当年吕布倚仗他打过无数硬仗。
据说在义成一役,他仅率数千兵马就击溃了袁术三万大军。
"
"
唉"
曹纯面露愁容,又是个狠角色。
真晦气!
许衡这招釜底抽薪,分明是要逼我就范。
如今营寨出口被围得铁桶一般,各条要道肯定都有重兵把守。
我的哨骑
还能冲出去吗?
"
阿兰,多派些哨骑可有突围希望?"
"
绝无可能!
"
夏侯兰斩钉截铁。
"
我已派出三十六骑,至今杳无音信。
只要离开这山坳,外面全是许军,我们彻底被困死了。
"
"
还是等主公察觉后,再与他们交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