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就是让傲慢的许衡付出血的代价。
当夜,部队抵达个关隘时,意外收到了许衡的亲笔信函。
曹纯当机立断下令撤军,途中喜形于色,以最快度赶往黎阳。
原来许衡在信中不仅加盖了私人印章和将印,还附有邺城官印。
更令人意外的是,随信送来刘备当年所赠名剑——雌雄双股剑中的英雄剑,作为这数月来所受委屈的补偿。
"
善!
有了这些凭证,我面见主公时便有了依仗。
"
曹纯展阅信笺,眉宇间尽是得色。
那些白纸黑字的欠条,他要快马加鞭呈递许都。
若许衡此次再行抵赖,必将遭士族唾弃,为天下笑柄,更会触怒曹公。
此非君子行止!
主上岂能轻饶?
清河水畔。
袁绍正摩挲着许衡手书,召集沮授、郭图、许攸及次子袁熙共议。
这个游走于各方势力间的骁将,若能择木而栖,无异于为袁氏添一臂助。
届时挥师南下,胜算又添三分。
"
果然,他与孟德已生罅隙。
"
袁绍掩卷长叹。
字里行间透出的忧思郁结,分明是心怀怨懑。
"
许逸风以布衣之身累功至斯,古今罕有。
当年吕布依附董卓,也不过封个温侯。
"
郭图捻须而笑,"
如今曹孟德重蹈覆辙,竟让这般虎将投奔明主,实乃天佑冀州。
"
这番话说得袁绍龙心大悦。
许衡与曹操的盟约,本就不是铁板一块。
如今袁氏不仅赠予,更将邺城相让,这般厚待堪比心腹爱将。
连儿子的姻缘都能割舍,何等气魄?
想必许衡此刻,早已铭感五内。
"
唔"
袁绍反复检视书信,冷峻的面容渐趋和缓,"
许逸风起于微末,建功立业反遭宗亲倾轧。
看来无需我等费力,他们自会内讧。
"
“可曾料到,他围困曹纯一月有余,如今虽无奈放人,却已令曹操心生猜忌。”
“眼下,虎豹骑兵马归入其麾下,迫使他写下欠条,虽能暂时平息纷争,却也算权宜之计。”
袁绍负手踱步,忽而问道:“邺城粮草尚存多少?”
“不足五万。”
明暗探子皆由郭图统管,所报数目正是如此。
且来年收成多为许衡私藏,他定不会尽数囤于府中,必会拨作军资。
如此,明年许衡将步履维艰。
加之东郡粮道被夏侯惇扼守,其人性情刚烈,绝无可能让许衡囤积粮草。
——优势尽握。
袁绍眉梢微扬,朗声道:“自今日起,许衡任我拿捏!”
“确是如此。”
郭图顺势上前,低声道,“许衡此番来信,表面是为谢主公允婚之谊,实则暗含求助之意。
只是碍于身份名声,不便直言。”
“信中暗示曹氏步步紧逼,令他难以喘息。
试想,若诸位辖地遭两路兵马夹击,能否如许衡这般隐忍?”
“断然不能。”
郭图捋须沉吟,“此时若稍赠粮草,既可加剧曹氏猜忌,再附一封语焉不详之信,更令其生疑。
如此,许衡纵不降我,亦难久留邺城——此乃身陷漩涡之必然。”
“不费一兵一卒,便可逼走许衡。”
“边境驻将非曹操亲信,已犯兵家大忌;外姓将领周遭无曹氏亲族制衡,足见其信任之虚。”
袁绍眯眼慨叹:“然曹操素有‘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’之名,此事天下皆知。”
郭图朗声笑道:“主公无需忧虑,今时不同往日。
曹操当年唯有以此言笼络谋士武将,如今他雄踞三州一郡,疆域之广远昔日兖州东郡太守之微末。”
“既已摆脱初平兖州时的窘迫,岂会再拘泥‘疑人不用’?所求不过大战告捷后,仍牢牢掌握兵权。”
“正因如此,许衡表面风光无限,实则如履薄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