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"
主公素以法度严明而立威,此事需妥善处置。
倘若任其展,恐将引军中将士不满,清河百官非议,徒生事端。
"
"
恳请主公明察。
"
"
许攸!
"
袁绍怒喝出声,额角青筋暴起,双目喷火般瞪视许攸。
此刻许攸如坠冰窖。
最棘手的是信中所言句句属实,他根本无从辩驳。
若在往日,清河郡那些心怀怨怼的官员绝不敢声,他也自有手段压制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。
"
主公!
臣"
袁绍抬手打断许攸的辩解,冷眼睥睨良久,最终寒声道:"
你可知道,我向来视你为股肱之臣!
"
自踏入冀州起,你便随我左右,献计献策,功勋卓着,然这赫赫功劳岂能成为你的护身符!
待返回清河后,本将定要从严查处你族人僭越之事!
绝不网开一面!
你且好自为之!
而今战局当前,你竟昏聩犹豫,贻误战机,动摇军心!
着令杖责三十,以正军纪!
十日后犒赏三军,与曹贼决一死战!
"
主公!
"
许攸还欲辩解,可木已成舟,"
望主公"
"
住口!
"
袁绍不耐烦地挥手,亲兵当即押着许攸出帐行刑。
此事顷刻间震动全军——这位素来德高望重的军师,竟被当众责罚,更被指扰乱军纪。
将士们窃窃私语:连心腹谋士都难逃惩戒,遑论临阵脱逃者?须知所有士卒家眷皆登记在册,那些投降叛逃者,待主公得胜后定要清算!
这般铁腕之下,军心竟真为之一振。
三日后,曹营。
本该在前锋营犒军的许衡,忽与典韦径直闯入中军大帐。
正捧着面碗的曹操错愕抬头,只见二人熟门熟路地翻箱倒柜,活像在自家寻物。
"
且慢!
"
曹操摔箸怒喝,"
你等当本帅是摆设不成?!
"
第二百六十四回:孟德落泪记
“咳,我就是顺道检查下卫生……”
许衡用袖口胡乱抹了两下案几。
曹操撂下汤碗,嘴角还挂着面渣,满脸警惕:“又打什么主意?!”
“仓库都见底了!
蜜饯果脯、糖浆甜水早被你搜刮干净,做个人行不行?!
堂堂车骑将军、邺城侯,整天跟扫荡似的,能不能要点脸!”
曹操脑仁嗡嗡疼。
早知今日——
当初就该把这擅离职守的混账钉死在岗位上!
“主公这话有失偏颇。”
许衡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营帐,最终停在兵器架的倚天剑上。
寒碜,偌大帅帐竟只剩这值钱玩意儿。
他掸了掸坐垫挨近曹操,压低嗓音:“昨夜星象大吉,紫微垣异动,不出三日必有麒麟才子来投,此乃天命所归!”
曹操腮帮子直抽抽。
又来了又来了!
这莽夫装什么神棍!
还夜观星象?
上回说观星象,转头就顺走两坛陈酿!
“休想!”
曹操窜出三丈远,“库存老鼠看了都流泪!
你每回都跟蝗虫过境似的……”
许衡突然正色:“属下愿立军令状!
若三日内无贤才来投,赔您十坛杜康!”
曹操触电般摆手:“不赌!
绝不赌!”
谁不知道这赌棍赢了讨赏、输了耍赖?上次打赌输的佩玉还没兑呢!
不过若是输了,眼下我这里最值钱的便是兵器架上的倚天剑。
若连倚天剑都输掉,那可真就是名副其实的一无所有了。
许衡见曹操并未中计,便打消了谋取倚天剑的念头。
能赢来自然最好,毕竟他对珍宝向来来者不拒,但既然曹公不愿,也不必强求。
"
也罢,不赌便不赌。
"
许衡正色道,"
主公,在下绝非戏言,这两日必有贵人前来相助。
"
曹操捧着面碗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