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(2 / 3)

好个...狠角色。

另一边战场突然爆发出欢呼。原来鲍隆已被李典斩于马下,染血的长枪斜插在沼泽中。主将接连阵亡让张羡军彻底乱了阵脚,邢道荣眼见南蛮营的藤甲兵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,连亲卫都接连倒下,握着开山斧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
这些荆楚勇士在泥泞泽地如履平地,可自家士兵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模样,活像陷进糖浆的蚂蚁。最要命的是,那些看似普通的水洼下——

撤!快撤!邢道荣突然调转马头,战马溅起的黑泥糊了亲兵满脸。现在他只想沿着来时的马蹄印逃出这片吃人的沼泽。

可惜命运总爱开玩笑。当他冲出迷雾时,迎面撞见个骑着花斑豹的荆蛮大将正数着拍子:一、二...

沙摩柯舔了舔薄唇,三尖叉在掌心里转出个漂亮的弧光。

三个数字刚刚喊完,沙摩柯猛地抬手一挥,埋伏在侧的长沙兵卒同时拽起预先埋设的三道绊马索......

邢道荣的坐骑前蹄一空,猝不及防间被绳索绊得四蹄腾空。

马背上的邢道荣整个人被甩飞而出,

四肢大张着......重重摔落在沙摩柯脚前,整张脸都陷进了泥地里。

头盔整个扣下来遮住双眼,他啃了满嘴泥巴,正往外吐着。

咳咳!他边咳嗽边撑起身子,伸手想扶正遮住视线的头盔,

指尖还没碰到盔沿,后脑勺突然被人重重踩住。

那只脚稍一发力,又把他的脸摁回了烂泥中。

呜呜呜!邢道荣徒劳地挥舞双臂,拼命想把脑袋从泥浆里 ** 。

沙摩柯踩着对方头盔,欣赏着脚下猎物像待宰牲畜般挣扎的模样,心头涌起快意。

他慢悠悠将刀刃抵上俘虏的脖颈,嘴角噙着讥诮的冷笑。

受死吧。沙摩柯拉长声调道。

这声死亡宣告却激得邢道荣猛然爆发,竟顶着压力从泥中昂起头来。

虽然沙摩柯的赤脚仍踏在他头盔上。

满脸污泥的俘虏连吐几口泥浆,突然察觉颈间刀锋的森冷,顿时浑身发抖:刀下留人!我是诈降张羡的......自己人啊!

沙摩柯动作一滞:自己人?

千真万确!我乃许君亲授的别部司马邢道荣,奉命诱敌来此助战!将军且带我去见府君对质!

沙摩柯从鼻腔里挤出冷笑:鬼才信你!

说罢扬刀作势欲斩。

邢道荣见状魂飞魄散,撕心裂肺哭喊:大王饶命啊!

悬在半空的刀锋突然凝住。

大王?

嗯?这称呼听着受用,莫非我天生有蛮王之相?

此人若就这么宰了,倒有些可惜。

沙摩柯收刀入鞘,对身后蛮兵下令:捆起来!

邢道荣见刀光消隐,立即叩首如捣蒜:谢大王开恩!谢大王饶命!

沙摩柯满脸得意,哪知邢道荣口中称颂的另有其人——原来这厮暗指山中草寇。

此时战场另一端,许衡正亲率全军出击。这位年轻将领深知,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安全区,唯有亲历战火方能立足。今日战局有利,正是磨练武艺的良机。

白甲银盔的许衡策的卢马,执丈八长槊,在亲卫簇拥下杀入敌阵。自从得黄忠、典韦等名将指点,又经刻苦操练,他早已脱胎换骨,如今只缺实战打磨。弓马娴熟后,更要在招兵买马之余精进武技——不求出类拔萃,但求临阵自保。

许衡深谙艺多不压身之理。

这已是倒在他槊下的第二十三个亡魂。纵然血腥令人作呕,但穿越者要在这铁血时代生存,就必须习惯杀戮与鲜血。而克服恐惧的最佳方式,莫过于亲身浴血。

寒光闪过,又一名南军士卒应声栽倒。许衡喘息未定,忽见不远处有敌将横刀立马正打量着他。那将领身形瘦削,看似并非劲敌。许衡紧握长槊,轻抚战马鬃毛,示意亲卫严阵以待。

只见许衡身旁一众骁勇亲卫严阵以待, ** 手引弦待发,长戟兵锋芒毕露,更有八骑铁卫如影随形护住后方。

许衡握紧长槊,目光如炬锁定敌阵主将。此刻他胸膛燃起战意,誓要亲斩敌酋以壮军威。

全军听令!鎏金长槊划破长空直指敌将。话音未落,却见那敌将突然滚鞍下马,哐当一声抛却兵刃。更令人惊诧的是,其身后士卒纷纷效仿,弃械之声响成一片。

立盾!亲卫队长厉喝声中,鳞甲盾墙瞬间成型。那敌将却在十步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