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巡视,试图从那些残垣断壁中找出任何可能的线索,然而除了岁月和荒芜的痕迹,一无所获。
在第三演习场练习手里剑和基础体术时,他能感觉到暗处投来的审视目光。
偶尔在商业街行走,村民们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好奇、猜测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怜悯?仿佛在看他这个“流落在外终于回归”
的“可怜孤儿”
。
在这种有限的自由下,他与第七班的非任务接触,不可避免地增多了。
漩涡鸣人是对他最感兴趣的。
这个金蓝眼的少年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热情。
每次在路上偶遇(或许并非完全偶遇),鸣人都会咋咋呼呼地冲上来,围着恰拉助转圈,用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打量他,嘴里噼里啪啦地问个不停:
“喂喂!
另一个佐助!
你以前住在哪里啊?真的在外面流浪吗?会不会很辛苦?”
“你也会用写轮眼吗?和佐助的一样吗?”
“呐呐,要不要一起去吃一乐拉面?——级好吃的哒得把呦!
我请你!”
鸣人的热情直接而纯粹,不带任何杂质,让习惯了月读世界里或敬畏或讨好目光的恰拉助感到十分不适应,甚至有些手足无措。
面对鸣人亮晶晶的、充满期待的眼神,他通常只是冷淡地别过脸,用简短的“不感兴趣”
、“还好”
、“没必要”
来回应。
但鸣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,下次见面依旧会热情地打招呼,甚至有一次真的强拉硬拽把他拖进了一乐拉面店。
看着眼前那碗热气腾腾、汤汁浓郁、配料丰富的拉面,恰拉助犹豫了一下,在鸣人“快尝尝!
快尝尝!”
的催促声和手打大叔笑眯眯的目光中,拿起筷子尝了一口。
味道…确实不错。
汤汁醇厚,面条筋道。
但是…
“怎么样?是不是好吃?”
鸣人一脸期待。
恰拉助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,用一种略带挑剔的语气评价道:“尚可。
汤汁的火候差了点,叉烧的肥瘦比例也不是最完美的。
在我…以前的地方,有家更好的。”
他脑海中浮现的是月读世界木叶那家需要提前预约的、以精致和美味着称的怀石料理店,那里的拉面…他下意识地对比着,语气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属于过往生活的优越感。
鸣人愣了一下,挠了挠头:“诶?还有更好的吗?不过一乐大叔的拉面就是最棒的!”
他很快又元气满满起来,埋头呼噜呼噜地吃着自己的面。
一旁的春野樱则安静得多。
这个粉少女每次遇到恰拉助,都会保持一个礼貌而疏远的距离,绿色的眼眸中带着清晰可见的同情和一丝谨慎的好奇。
她会仔细观察恰拉助的言行举止,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与佐助的相似与不同之处,但很少主动搭话。
偶尔目光交汇,她会微微点头示意,然后迅移开视线。
恰拉助能感觉到,这个女孩很聪明,也很敏感,她的观察远比鸣人那种直来直去的热情要更具穿透力。
而宇智波佐助…他们的碰面往往充满了一种无声的、冰冷的张力。
佐助通常只是远远地站着,用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恰拉助,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敌意、排斥、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、看到对方健康明朗状态时隐隐的刺痛感。
他从不主动靠近,也极少说话,仿佛恰拉助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他痛苦根源的一种残酷提醒。
偶尔,当恰拉助与鸣人或小樱有简短交流时,佐助投射过来的目光会变得更加锐利和冰冷。
对于佐助的敌意,恰拉助内心同样复杂。
一方面,他无法接受对方对尼桑的指控,对佐助充满排斥;另一方面,看到这个“自己”
如此痛苦阴沉,他心底深处又会产生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和…探究欲。
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,大多数时候只是无视佐助的存在,或者回以一个同样冷淡、甚至带着些许傲慢的眼神。
除了第七班,村子里其他一些上忍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“宇智波遗孤”
表现出了好奇。
有一次,恰拉助在卡卡西的“陪同”
下前往图书馆查阅一些基础的忍界历史资料(权限被严格限制),遇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