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王姐啊？”

女孩愣了一下，随即抬手朝着市深处指了指。

“王姐在后面的办公区呢，您顺着这个货架一直走。”

“走到尽头右转，往前几步就能看到一扇黑色的木门。”

“门上挂着‘办公室’的牌子，王姐一般都在里面。”

牛大壮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去。

只见两排高大的日用品货架延伸向市深处。

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光线昏暗的区域。

他连忙对女孩道谢：“谢谢你，美女。”

说完，便迈开脚步，沿着货架之间的通道朝着办公区走去。

货架之间的通道不算宽敞，偶尔有推着购物车的顾客经过，牛大壮只能侧身避让。

越往深处走，光线越暗，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

这后面和前面生鲜区的新鲜气息截然不同。

走了大概几十米，他果然看到了女孩说的黑色木门。

木门的油漆已经大面积脱落，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木头纹理。

门把手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灰尘，看起来破旧又腐朽。

这个位置，和前面热闹明亮的市前厅，更加格格不入。

木门侧边挂着一块巴掌大的木牌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“办公室”

三个字。

油漆已经干裂剥落，字迹模糊不清。

牛大壮深吸一口气，正准备伸手推门。

这时，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。

隐约能听到男人的怒骂和嬉笑声，还有女人的争执声。

两种声音语气激烈，显然里面正在生冲突。

“别特喵跟老子找借口！

分红必须给，你想把钱独吞，门儿都没有！”

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响起，带着毫不掩饰的蛮横。

紧接着，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：“就是！

赶紧的，别磨磨蹭蹭耍花招。”

“否则有你好果子吃！

赶紧把钱拿出来，听到没有？”

“刚哥，我觉得跟这娘们客气没用，直接来硬的得了！”

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，语气里满是猥琐的笑意：

“你看这娘们长得这么带劲，秀色可餐，就算拿不到钱。”

“也能捞点别的好处，这不比干等着强？”

“这个主意好！”

之前那个粗哑的声音（应该就是“刚哥”

）立刻附和：

“兄弟们，一会儿我先来，玩够了再让你们尝尝鲜，也算是收点利息！”

“哈哈哈，刚哥英明！”

“对，就这么办，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！”

一阵邪恶的哄笑声过后，一个清脆却带着愤怒的女人声音响起。

女人显然是在极力反抗：“你们太贪得无厌了！

怎么能这样没完没了地要？”

“上个月不是才分过红吗？为什么现在又来要？我们这地儿又不是银行！”

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却依旧咬牙坚持：

“你们知不知道市的经营开支有多大？”

“最近刚进了一批货，付了一大笔货款，现在资金特别紧张！”

“就算要分红，也得等月底资金回笼了再说，你们就不能宽限几天吗？”

可女人的反抗并没有换来同情，反而激起了更激烈的怒骂：

“少特么跟老子哭穷！

这么大的市，一天流水少说也有几万，还会缺这点钱？”

“上个月你不是买上百万的新车吗？买车时眉头都不皱一下，现在跟我们装穷？”

“我看你就是不想给！

这样吧，你要是拿不出钱，就把新车钥匙交出来！”

“没错，车钥匙交出来，我们把车开走，就当是分红，这样也是可以的。”

“今天要么给钱，要么给车钥匙，反正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！”

女人的声音瞬间拔高，带着绝望的咆哮：

“谭刚！

你不要欺人太甚！

别人的分红都是一个季度一次。”

“哪有你这样一个月要一次的？这比女人的大姨妈还来得紧急！”

“上个月才刚分了一百万，这个月才过去十天你们就来了，还提前了？”

“就算要分，也得等月底啊！

你以为青苹果市能日进斗金吗？”

被称作“谭刚”

的男人声音陡然变得阴冷：